温母一听这话,脸色扎青乍白,突然一下子明白为什么陛下会松口温瑾做三皇女的正君了。
也是,温家确实拿不出手,但是温瑾的外祖家那可是声名远播,士林天下的南山书院院长啊!
就凭这个身份,温瑾的地位自然不同寻常起来。
可恨她以前鱼目混珠,根本不知道吴院长的儿媳妇,这个名头意味着什么,只知道一门心思地钻营,哪知道最大的金大腿就在自己的身边,她都一无所知!
现在想到这些那也晚了,还好这些年她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现在就守着礼部编修这个位置好好过日子吧。
温母平复了自己的心情,看到面前的温瑾一脸娇羞地站在那里,顿了顿,“既然如此,你可要好生感谢你的外祖母,今年过年,你去外租家里玩一阵可好?”
吴院长这个助力她一定要巴结好了,不求提携,只要不得罪就好。
“啊?”温瑾一愣,想到这些年确实没有去外租家看望几个老人了,点了点头,恭敬道,“孩儿知道了,母亲还有什么吩咐吗?”
温母见温瑾依旧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样,想必还不知道慕容倾的真实身份,不由地苦笑。陛下她们没有点破,那她也不能做这个坏人,只能咽在肚子里,对着温瑾挥了挥手,让他自个儿玩去了。
“这段时间你也不要外出了,就待在家里多看看书,学学大户人家的规矩。你——慕小姐家里不一般,可和我们这些小门小户不一样,虽然不要求你持家有道,但是不要给她和给我们温家丢脸知道吗?”
温母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叮嘱一两句。以后她就没有这个立场在说教这个儿子了,无论是为了他自己好,还是温家好,她都得再给他敲敲警钟。
“知道了,母亲您已经强调过许多次了,孩儿早就记下来了。”温瑾福了福身,恭恭敬敬退下。
等温瑾一走,温母就泄了气,浑身没骨头似的瘫在凳子上,忧心忡忡。
听说陆家的小公子要进宫为君,也不知道和瑾儿有没有关系,若是真有的话,温瑾可能没事,但是她就不一定了。
温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越发觉得要不自己明日就辞官吧?
镇国公府公子入宫为君,这样的消息不消一日就传遍了整个京城,现在大家都在议论,这小公子究竟得多么倾国倾城,才能让已经十年没有纳新人的女帝破例。
“呵呵,镇国公府的公子,那个陆成蹊?”嫣贵君将手中的牡丹花轻轻一掐,大红色的丹蔻瞬间就被牡丹花枝的浆水浸染。
他拿着绣帕擦了擦,随手扔在地上,就有小侍蹑手蹑脚地进来,轻轻拾起地上的花枝,然后用泡湿了的帕子轻轻擦拭干净地板。
“二皇女与三皇女在做什么?”嫣贵君目光幽深,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殿下这段时间听您的话,一直在盯着大皇女呢!至于三皇女,属下的人根本没办法探听消息。”
见嫣贵君就要发怒,那宫装的小侍连忙低下头,战战兢兢道,“三皇女戒心太重,而且武艺超群,属下的人只要一靠近,就会被发现。属下不敢冒动,怕坏了您的大事。”
嫣贵君一笑,“她倒是有些本事!得了,你们也别看着她了,也看不出个所以然,盯紧了大皇女与皇夫,本君要她们今年过个好年!”
嫣贵君说完,冷冷一笑,眼中尽是疯狂。
而在另一边得知了这件事的皇夫却表现的兴味盎然,“陛下居然又要纳新君了,也不知道新来的弟弟长相如何?”
“陆公子长在西宁,性子张扬放肆了些,但是模样定然是极好的,不然当年陆郎君也不会将镇国公拿捏的死死地。”正在给皇夫锤腿的杨嬷嬷笑着说。
“你说的没错,看这情况这陆成蹊应该是个小辣椒啊,有意思,真是有意思。”皇夫幽幽一叹,喝了一口茶,脸上已经露出看好戏的表情。
不过他想到最近大皇女越来越出格的行为,有些不放心的地皱起眉头,“这些日子大皇女太放肆了,让她收敛着点,不然被陛下和其他人发现,我们可就全完了!”
杨嬷嬷自信道,“您就放心吧,大皇女虽然性子急躁了一点,但是大事上从不含糊,你们配合了这么多年,连陛下都被蒙在鼓里,更别说其他人了。您不争不抢,又不得陛下宠爱,没有人会把目光放在您的身上。”
杨嬷嬷话一说完,就瞧见皇夫冷了脸,一下意识到自己多嘴,连忙退了下去。
皇夫虽然不喜欢陛下,但是他不受宠的事情却是众人心中的禁忌,大家都以为是他好面子的缘故,却不知道其中还有其他的缘由。
温母一听这话,脸色扎青乍白,突然一下子明白为什么陛下会松口温瑾做三皇女的正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