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年继位的太女殿下, 一改往日女帝的怀柔政策, 对着匈奴等部落大肆用兵, 偏偏殿下还如天神下凡一般,百战百胜,如今已经彻底打服了匈奴、鲜卑等族,这夹在中间你的女真可不就是如坐针毡,连忙进京求和来了。
“小弟,等你在京城住下来了,还怕没时间出来闲逛吗?”女真少族长骑在马上,瞧着这万里河山,不由地发出一声感慨,“花澜国不愧是万国之国,当真是壮哉美哉!”想想女真贫穷落后的生活,女真少族长心里罕见的升起一丝野心,但是一想到这些花澜士兵的勇猛,一下子就像是兜了一头冷水般,连忙冷静下来。
现在的女真根本无法与花澜抗衡。
女真少族长看了一眼隐在马车中的弟弟,嘴角露出一抹笑。慕达是整个族里最美丽明亮的男子,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她就不相信花澜国的君主会放弃这样一位美人。
车队走走停停,很快就到了驿站,等众人安置好了之后,少族长来到慕达的房间。
“慕达,我打听清楚了,两日后的寿宴上,我以朝贡之名,趁机将你献给陛下,以结两族之好。”
慕达秀眉微微皱起,盯着兴高采烈的姐姐,有些不赞同道,“阿姐,你可打听清楚了,这位圣明的女帝身边可有多少后君?”
“据我所知,这位女帝可是少有的长情之人,目前整个后宫就只有一位君后,这样的深情种怎么会沉迷我的美色,只怕母亲的美人计非但没有半点帮助,反而还会惹恼那位君主。”
慕达不像少族长那样乐观,他自进到驿站后,就有意无意地向身边伺候的宫人打听过,这位女帝陛下深情一片,与凤君情比金坚,两人育有两女一子,端的是举案齐眉,恩爱有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被一张皮相所迷惑?
而且,慕达心里也是没底。在来花澜国之前,他是草原最耀眼的明珠,他自以为自己美貌无双,清丽逼人,然而到了花澜境内,他才发现,端庄秀美的男子不少,他们的身上有一种他无法比拟的温柔气质,那像是水做的一般,柔情的,可以让任何英雄儿女都陷进去。
那位君后,据说是花澜国第一美人,这样的神仙人物,岂能被他一个小小的草原男子比下去?
越想下去,慕达对这次中原之行越是没有底气,忍不住在面上就先怯了三分。
“啊,真的吗?”少族长吃了一惊,她本就无甚城府,性子粗狂豪迈,中原之行,母亲也是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多多听慕达的话,不要惹事。听到慕达一分析,自己也觉得好像这事有点难搞,不由地摸了摸头,“阿弟,那怎么办?母亲可是说了咱们一定要和花澜国交好啊!”
她看着小弟花一样的面庞,有些无措也有些轻松。反正她一直觉得小弟这样的好儿郎,就该在草原上驰骋,那什么后宫四角天地哪里容得下一只向往自由的孔雀呢!
“阿姐不必慌张,咱们仍旧照计划行事,等宫宴进贡后,一切看我眼色行事。”慕达想了想,觉得有些事情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还是要自己亲眼看到了才是正经。
两日后,御花园中,百花争艳,曲水流觞。
慕容倾端坐在高台,温瑾坐在她的身侧,一身明黄色宫装,雍容华贵,恰是一株傲然绽放的黄色牡丹,富贵逼人。
慕容倾凑在温瑾的面前,小声道,“瑾儿今日打扮得甚是隆重,这是为什么?”
温瑾睨他一眼,葱白的手指轻轻剥开手上的砂糖橘,拿起一瓣,盯着场上好似一只孔雀明媚动人的女真王子,微微一笑,“你猜?”
十年相处,慕容倾早就将温瑾的一举一动刻在脑海中,此刻他双眼明亮,嘴角微微勾起,露出的一对小酒窝让他平添几分娇憨。
但是慕容倾知道,每次瑾儿这样,都是有小脾气了。
所以,这是谁惹了他生气?
慕容倾顺着他的眼光看向高台上正在翩翩起舞的女真王子,突然顿悟,这是醋了?
“瑾儿,好大的酸味啊!”慕容倾拿过他手中的橘子,揶揄道。
温瑾哼了一声,眼睛瞪得又大又圆,亮晶晶的,指着场上的女真王子道,“都怪这个烂橘子,酸得很!看什么看,那个女真王子有我好看吗?”若不是流枫告诉自己,他还不知道这人居然还想纳女真王子为侍。
这可真是冤枉死慕容倾了,天可怜见的,这些年她可都是一心一意都扑在温瑾的身上了。现在花澜国上下,谁不说一句君上好个痴情种啊!
“喂,你看够了没有!我父君好看吗?是不是比那什么女真王子好看多了?”少族长正愣愣盯着高坐上慕容倾与温瑾两人亲密的模样,转眼就被一道稚嫩但婉转的少年声音打断。
想到这些年继位的太女殿下, 一改往日女帝的怀柔政策, 对着匈奴等部落大肆用兵, 偏偏殿下还如天神下凡一般,百战百胜,如今已经彻底打服了匈奴、鲜卑等族,这夹在中间你的女真可不就是如坐针毡,连忙进京求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