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柔迅速上手,白裙子染了脏污也没有管,“你这有锅吗?能烧水吗?”
男孩立刻跑到一边去,从废墟里扒拉出一口破破烂烂的锅,又捡了一些小树枝,垫在石块的中间充当燃料。
他们的房子周围还有一口缸,里面装的应当是从附近的河里取来的水。
顾云柔迅速起锅熬药,这两个人命悬一线,不知还救得回来不。
两个人腿上的伤势都有些太重了,像是被马车碾压而过的。
“你的爹娘是怎么受伤的?”顾云柔一边忙着一边开口问道。
因为今天主要是练顾云柔,所以林青言乐的自在,就在一旁为顾云柔打打下手。
男孩垂着眸子,看了一眼里面的爹娘,“出去乞讨,被富人的马车压了,连一两银子都没给。”
“怎么还有这样的人啊!太过分了吧。”顾云柔将外敷内服的药煎好,连忙给地上的二老喂下。
林青言看了一眼,叫住了顾云柔,“我来教你一个新的方法吧,工具我给你一套,这对于皮开肉绽的人很有用。”
她除了针线跟手术刀之外,还带了一瓶烈酒,她总不可能光天化日之下拿出一瓶消毒水来吧。
“先消毒,再缝合,注意看我的手法。”林青言专心致志的,针线在她的手中就像是活了一般,游刃有余的穿梭在皮肉之间。
男孩的爹娘已经陷入昏迷状态,更方便了她的施针。
顾云柔在一旁紧紧地盯着林青言的手,她从未见过这等治疗方法。
只见被掀开的皮肉像是有某种神术加持一样,竟然被线给缝上了。
“等到过几日,再来拆线,等皮肤都愈合好了之后。”林青言开口说明道。
她没法做出可溶解的医疗用线,就只能定期来拆线了。
而来到贫民区来施展手术,是因为他们认为只要能救了命,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