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大概是没想到余晚会这样做，神色一怔，眸子里的光亮忽明忽暗，他望着少女离去的背影，因为看书嫌弃头发散落麻烦而绑起来的马尾，此刻在空中晃动，逐渐与小时候的背影重叠。

少女消失在了视线里。

“楚辞？”小女生叫了一下，楚辞意识到自己的脸色不对，迅速改过来。

小皮靴踩踏在阶梯上，余晚给管家发了条消息，顺势站在二楼的尽头，此时天色已晚，天边的云霞都已经染上火红，余晚忍不住拖着下颚望着天边，有几缕调皮的发丝擦过她的唇边，增添了几分脆弱易碎感。

或许站了十分钟，二十分钟？

空气中隐隐约约传来烟味，这让嗅觉敏感的余晚忍不住皱了眉头，少女忘了眼身侧幽暗的梯层，打算下去看看，便被人叫住。

“余同学。”

是今天表白的那个少年，他手里似乎还拿了一些曲奇，看上去像是自己做的。

“怎么了，同学。”

“我想请你试吃一下我做的曲奇，也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少年抓了抓自己毛茸茸的脑袋，避开余晚投来的视线，羞涩的模样令余晚觉得有点可爱。

她接过少年递来的曲奇，道谢，可少年似乎不愿意走，余晚瞬间懂了意思，拆开试吃了一口，“还不错。”

少年红着脸，语气结巴，“你……你喜欢就好！”少年大步跑开。

这一幕幕都被藏在黑暗中的人看得一清二楚，他两指尖还夹着一根烟头，微弱的光在一片黑暗中还是有些显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