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眠低着头摆弄了一下裙摆,嘴角还是不自觉的往上翘了一些,应道“我也觉得裙子很漂亮。”
“我是说,你很漂亮。”裴知叙纠正了她的说法,景眠重新抬起头,面前坐着的男人一脸正色,眼底还带了些许的笑,看得出来,他说得是真心话。
“喔……”景眠弯了弯眼,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转过身道:“我换下来,再去看看另一件。”
她转身转得极快,自然没注意到裴知叙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赞许,欣赏……很多复杂的情感都包含在那一眼里。
另一套礼裙是一条渐变紫灰色吊带蓬蓬裙,景眠抱着裙子进浴室,这条裙子是个吊带裙,裙身上都抹了许多细闪,在灯光下亮晶晶的,好看极了。
不得不说裴知叙的眼光真的很好,这两条裙子景眠都很喜欢,她哼着小曲将裙子套上,双手向后准备拉上背后的拉链,可一个没留神,拉链和头发绞在了一起,疼得她惊呼了一声,眼泪花都被疼出来了。
她倒吸了几口气,转过身背对着镜子,努力的看着镜子解救着绞在一起的头发,可绞在一起的头发实在太多了,她越弄越紧,扯得也生疼,拉链卡在中间上不去也下不去,头发也遭罪。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去寻求裴知叙的帮忙。
她睨了一眼镜子里自己的模样,又犹豫了。
就在这时,浴室门被敲了两下,裴知叙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绵绵,怎么了?”
估计是刚才自己那声痛呼被裴知叙听见了,景眠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往门口走了一步,打开了门,一只手绕在背后提着裙子,另一只手扶着门把手,看着裴知叙有些无奈道:“绞着头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