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满地找牙

“尘缘已了便是无,了尘也好,无尘也罢,都只是个代号而已,施主又何必着相!”老和尚在说话的同时也在上下打量着赵昺,见赵昺穿着一身黄色的衣服,而这种衣服又不同于经常见到的那些袍服,却是上衣和裤子分开来穿的。

在火光的照耀下,赵昺身上闪耀着金色的光芒,老和尚颇感吃惊,在这个时代能身穿黄色衣服的人其身份也已经呼之欲出了,老和尚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说道:“贫僧觉远参见大元皇子殿下。”

赵昺本来对这个看似佛法高深的觉远和尚颇有好感,可是老和尚最后这句话以及满脸的谄媚让赵昺却非常的反感。

甘天狼走上前,想教训这个有眼无珠的老和尚,可是却被赵昺用眼神给制止了。

现在天下已经基本落入元朝的手中,原来大宋的子民也都已经接受了元朝的统治,看来自己未来的路还很长啊。赵昺暗暗叹息了一声,也没有跟觉远去解释,只是淡淡的对觉远说道:“麻烦你去准备几间禅房,我们今晚就在大麓寺过夜了。”

“回殿下,寺院已经备好禅房,请跟我来。”觉远说完便带头向内院走去,赵昺缓缓的跟着觉远来到禅房,房间很干净也很简洁,但是赵昺躺在床上,心绪却久久无法平静。

此时同样不平静的还有岳定北和刘东,两人各带着两万军队来到放养马匹的山谷,却因为要如何围攻将要来犯的窑头山盗匪而争得面红耳赤。

“老刘,你刚才说的计策非常的不合理,这个山谷前后都有出路,而且两边的山势也很平缓,就算我们把盗匪都堵在山谷里,可万一他们朝两边的山上逃窜,我们怎么去追?在说了,这些战马可是我们的命根子,日后南征北战都得靠它们,将盗匪直接让进了山谷,他们如果知道中了埋伏,一把火把山谷给烧了,那我们可就损失惨重了,到时我们怎么去向皇上交代?”岳定北大声的说道,满脸的气愤。

“我说老岳,自从皇上任命我们各领一军后,你就处处跟我作对。平时训练的时候总是想方设法要压我一头,可最终结果如何?你不还是处处都不如我吗!那些盗匪已经被皇上的计策给吸引,他们来这里就是为了战马,又如何会放火烧马?而对于你担心的他们四处逃跑,此事也很简单,我们只要在山上埋伏些弓弩手,见到有人朝山上跑就放箭,如此就可以将那些逃窜的人给逼回来。你说我这个计策不合理,那你刚才说的计谋就更不行了,进山谷的路仅有两人宽,长也不过半里地,而据我打听到的消息,窑头山上的盗匪足有两万余人。这么窄的路、这么短的距离,如何能够将两万人全部留在里面?到时你攻击了他们的先头部队,他们后续的人员早就跑了,又如何能做到全歼盗匪?”刘东也不甘示弱的说道。

“我不如你?你怎么不说天下人都不如你!你刘东就是天下第一!上次也不知道是谁被我打得满地找牙!我刚才可没说过只攻击他们的先头部队,我是说我们将军队分成三部分,一部分埋伏在山谷内,一部分埋伏在山谷外,而另一部分则埋伏在进山谷道路两边的山上。等盗匪一到,三路军同时发动,就把这些盗匪给包了饺子,到时我们还不是想怎么杀就怎么杀?”岳定北自信的说道。

“上次要不是我让着你个毛没长齐的家伙,你能将我打倒?我那是给你留面子,你个蠢货可知道?”刘东冷冷的说道。

“来来来,现在皇上不在这里,我也不需要你在给我留面子,我们在比过。”岳定北说完就撸起袖子要跟刘东当场比试,刘东也不示弱,举起拳头就要进攻。

杨西风和南怀忠苦笑着对视了一眼,赶忙起身拉住各自的主将,苦口婆心的劝说着两人。

“两位军长要是在这么争下去估计到天亮都没有结果,而盗匪们此时说不定已经离我们不远了。我看不如结合你们两个的计策,先用小股部队在山谷外面将盗匪引入山谷,待一半的盗匪进入山谷后,山谷内、山谷外、进山谷的路上伏兵四出,然后派出游骑在山谷后以及山谷四周巡视,遇到逃窜的盗匪或擒或杀皆可,两位军长意下如何?”一直沉默不语的甘天龙走到岳定北和刘东中间,微笑着说道。

经过这半个多月的相处,甘天龙的能力已经被大家所认可,由于甘天龙每天都在军中任劳任怨的处理各种军务,包括将士们的思想工作、军队的政治建设等各种军中杂务都被他给承包了,而且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得井井有条,因此全军上下都亲切的称呼甘天龙为“甘管家”!此时见甘天龙开口说话,岳定北和刘东都安静了下来,两人略一思索,均表示同意甘天龙的建议。时间紧迫,两人也顾不上争斗,当下几人在细细的商量了各种细节及可能遇到的变故,便带着军队四散开设置埋伏去了。

夜,越发的浓郁。天空中无星无月,一片漆黑的乌云笼罩着大地,四周一片黑暗。

就在甘天龙、岳定北、刘东刚走开不久,他们刚才停留的谷口就忽然出现两个漆黑的身影。这两个身影在谷口四处张望了一阵,便小心翼翼的向谷内摸去,两人一路畅通无阻的通过小路进到山谷内。抬眼望去,只见谷内黑影重重,无数的马匹正栖息于此。两个黑影顿时两眼放光,围着战马走了一圈,只在山谷的最里面远远的见到数十个士兵正围着一堆篝火在喝酒聊天,两人没有惊动那些士兵,又悄悄的退出了山谷,从另一个方向朝窑头山奔去。

四周再一次陷入了宁静,只有树林间偶尔有不知名的鸟叫声响起,那阴恻恻的声音让人不禁汗毛直竖,给这个平静的夜增添了几分神秘与诡异。

“尘缘已了便是无,了尘也好,无尘也罢,都只是个代号而已,施主又何必着相!”老和尚在说话的同时也在上下打量着赵昺,见赵昺穿着一身黄色的衣服,而这种衣服又不同于经常见到的那些袍服,却是上衣和裤子分开来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