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倒吸一口气,“那艾玥怎么留住他们的?靠爱吗?”

乜墨幽幽道:“父亲还记得, 当初吴广泰打算将那大乘者的魂魄锁进你身体里的事吧?”

林风虽然不知道乜墨为什么扯那么远,但他有了不详的预感,“记得, 怎么?”

“即便你的身体是凡人, 但作为大乘期, 知晓几种长出灵根的方式是很正常的, 吴广泰自然也想到了这点,所以……”乜墨说到此处,看向林风。

林风缓缓抬手捂住嘴,“所以吴广泰喂我吃了虫子。”

“呕——”林风跑到墙脚吐起来,“我什么时候又被……呕——”

乜墨给他倒了一杯水漱口,笑道:“父亲还是歇下吧,已经吃进去一天了,估计它们现在正沉睡在你五脏中的某个角落,饿了便就近觅食。”

“一天?是常泗?!”林风沉默了,他咕噜噜漱完口,整个人忽然蔫下来,倒在榻上一言不发。

乜墨走到塌边,俯身去看他,笑道:“父亲怎么了?被刚交的朋友背叛,伤心了?”

林风翻了一个白眼,转过身不理他。

“生气了?”乜墨坐到塌边,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个拨浪鼓。

林风余光一扫见那东西,也顾不上生闷气,连忙撑坐起,双手拢住拨浪鼓鼓面,憷道:“你想干嘛?”

乜墨道:“正好常泗下的蛊虫和吴广泰下的蛊虫相克,虽然常泗的品级高些,但只要它们斗到两败俱伤,残留的毒我就可以用丹药祛除,只是身体会稍微遭一点罪,不知父亲意下如何?”

林风双手拢得更紧,头摇得比拨浪鼓还快,“我觉得不如何!”

“哦,那就算了。”乜墨非常好说话的把拨浪鼓收了回去。

林风虚惊一场,也不敢继续拿乔,怒道:“你明知道常泗给我下蛊毒,你都不拦着,你……简直寡情薄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