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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活千载万载,哪里会知道活千载万载有什么意思?”

吉枫一噎,“那师姐,你这功法修行到精深处,会忘了我,忘了师尊,忘了已故的师兄,忘了医仙门,忘了所有人吗?”

谢飞鸿被吉枫说的话弄得有片刻的心酸,她洒脱笑笑,“《太上忘情经》的真谛,是忘情,并非绝情,只不过是让余生不再为情所累罢了。”

“目标坚定地追逐大道,对于我辈修士来说,乃是最好的状态。如今大荒之上灾祸横行,修为越高,活下去的可能就越大。”

“罢了,不说这些了,你找我何事?别说是来找我闲聊,扰我修行。若是说不出个能说服我的理由来,你我便做过一场。”

所谓‘做过一场’,就是撸起袖子打一架的文明说法,其实真动起手来一点都不文明。

吉枫微微后退了一步,随时做好拔剑开溜的准备,待退到安全距离之外,他才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沓棋盘来,足足有三十张有余,抛给谢飞鸿。

“师姐,这是此次算经大比中玲-珑棋阵上的棋局,我把我不会的都拓印了下来,还望师姐能相助解惑。”

谢飞鸿扫了最上面的那张棋盘一眼,看着密密麻麻的棋子,双眼发黑。

原主的算学天赋真有那么强的吗?

解这么难的东西都能惊艳所有人?

转念想想,原主的天赋要没那么强,或许也就不会自己摸索出那种天地间至强春-药“天地无极长春不老散”来祸害人了。

可惜她穿过来时没保留原主的天赋。

如今吉枫让她指点,她拿什么指点?她自己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