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下喉中的不适, 问谢飞鸿,“飞鸿,你为什么钟情于断情绝爱之法?仙路漫长, 能有个伴并肩向前走, 不是能少去许多孤寂吗?”
谢飞鸿这会儿也有些微醺,她指了指自己的心, 说, “可是我管不住自己的心啊,像我这样的人,见一个爱一个, 甚至有为爱偏执的潜力。这样放任自己的心走下去, 是会入魔的。”
“所以,我想要活下去,想要四平八稳地活下去,就必须断情绝爱!你是不知道, 若是我没有修炼断情绝爱之法, 在医仙门初遇到你时, 就会对你动心了。”
段无涯心中越发苦涩。
原来谢飞鸿对他动过心,只是修炼断情绝爱之法, 把那一时的悸动给强行压下去了。
谢飞鸿自顾自地说道:“仙路苦寒,可世间有太多温暖。你我虽然没有结成道侣的缘分,可也算是异性知己。待大荒的危机解除,你我的修为再高上一些,便可以遨游整个大荒了。”
“闲暇时去人间走上一趟,尝尝人间的美食,淋一场人间的雪,唤上三五好友,在人间江海上找一乌篷船,听风声雨声,烹茶调墨,不也是一种活法么?”
“你我这般下境修为,终归还是太弱了些。待你我什么时候修成大乘境界,你我只要眼睛放亮堂些,不惹到那些渡劫期的大修士,大荒之大,何处不能去得?”
“本来能做一生一世的挚友,却偏偏要做道侣,万一哪天感情不和,分开了呢?挚友都没得做。”
段无涯的心里好受了许多。
谢飞鸿当他是‘挚友’,已然算是道侣之下的最最最最亲密关系了。
“那你我说好了,待大荒平静些后,我去医仙门找你喝酒。你既然有酿酒的爱好,不如多酿造一些品类,我天剑宗不少弟子嗜酒,我替你兜售。同我做朋友,你绝对无须为灵石的事情再忧心。”
谢飞鸿咬了咬唇,问,“无涯,我想打听一下,你天剑宗的剑修,每月发多少的灵石?为何你们剑修这么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