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人出去学艺没个三五年学不了本事,解不了燃眉之急。如此,唯有请人回来坐诊,再安排伶俐的跟着后面学,等师父想走了,徒弟也会了皮毛可将就着用了。且走一步再看一步。
谢无苔将这想法跟梅大当家说了。
梅梅正抓耳挠腮的练字呢,半月一次的考核马上就要开始了。
老秀才训人不给面子,就算她是大当家该骂还是骂。
谢无苔看到桌角放着一块绳结破损的令牌,陈寡妇蹲坐在桌子的另一头打络子。他的目光顿了顿,盯住令牌不动了。
这块令牌梅梅一直挂在腰间,但是小姑娘喜欢零零碎碎的东西,除了令牌还挂了其他小玩意,跑起来的时候叮叮当当,老远就知道大当家来了。
谢无苔之前心里藏事,从未在意别的,只当挂了块铜片。顿了顿,眉头一皱,拿了起来。
“梅姐,这东西你从哪儿来的?”谢无苔不自觉喉咙都紧了。
梅梅用笔头挠了挠头皮,“捡得呗。”
“哪捡的?”
梅梅:“家里头捡的。”
谢无苔:“家里头?”
梅梅抬眼看向他,犹豫了下,眼里尽是不舍,说:“叔,你是不是想要啊?你要喜欢就送你吧。不过不能转送人啊,你不想要了再还我。”
谢无苔笑了,又无奈又羞耻又感到暖心,自从梅梅听了他悲惨的过往后,对他的态度就小心周到了很多。小孩子不同大人,表现的尤为明显。
谢无苔就不好再问下去了,他将令牌放回去,说:“我不要。只是这个好像是官府将领的令牌,梅姐下山的时候千万藏好了,别被官府的人看见了,有理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