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梅:“我亲娘生我的时候就死了,我没见过她。以前我常想,我娘死的时候为什么不带着我一起死。我亲爹……不说也罢。我家大娘子可好可好了。我好想她。我要去找她了。”
太子被她绕了半天也没明白:“你家大娘子到底是你什么人?”
梅梅捂嘴偷乐了会,像是有个小秘密急切的想跟人分享,又小心翼翼的生怕弄坏了什么似的。
“我家大娘子是我爹继室,”她说完这句又用力呸了一声,“他也配!”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太子被她搞得目瞪口呆。
梅梅又捧着胸口,小小声道:“按理说,我家大娘子我应该管她叫一声娘。”说完这一句,她就疯了,忽然站起身,一头撞上粮食,无声的犯了羊癫疯。
太子在心里已经默默勾勒出了一位慈眉善目疼爱子女的中年妇女形象。
梅梅控制不住颤抖的心,在粮食堆里发了疯。
要么顾老太说这姑娘虎呢,她没留神将垒好的粮食给推倒了。按理粮食那么沉,应是不容易推倒的。
有粮食砸下来,发出动静,守着粮仓的卫队过来了。
梅梅刚想喊一句,忽然愣住了,她快速跑过去,扒开其中一袋粮食,只看到稻草堆里裹的都是稻糠。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快乐总是短暂的,悲伤失望才是长久的。
顾诚现在特别能理解这句话。
他四仰八叉的仰躺在椅子上感受这个世界满满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