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娘!”他叫了声。
“少爷!”车帘掀开一角,画屏一张大脸将里头情景堵了个严严实实。
“路上颠簸,我来问问她们是否还好。”北风呼呼的吹着,厚重的车帘偶尔被吹开一点,顾城努力从那一点空隙往里头看。
画屏怕冻着里头的人,扯紧了车帘,开开心心道:“好着呢!我们载了善善一起,大家一起说话,一点都不无聊。”
顾诚心说:“我当然知道!麻烦你这张大饼脸能不能让让!”
画屏毫无所觉,忽然道:“少爷,你今天怎么也不打扮打扮?你这样真丑!”
这要不是家里养大的丫头,顾诚可以肯定,她的头已经没了。
“嗯?”画屏忽然动了下,让开了些,从里头伸出一只柔软的手,手里攥着橘子皮,手一扬,橘子皮逆风飞去,有几片打在顾诚身上。
画屏让开时,头顶着车帘,顾城一眼看到打扮的过于精致的叶善。
他一眼认出了她,又怕自己认错了人。
不,应该是他确信是她,不过是有些情不自禁,伸手一拉,将车帘扯了起来。
“呀!小诚!”侯夫人被冷风忽然一灌,缩了缩脖子,“冷。”
顾诚的目光在叶善脸上已经过了三遍,画屏抢下车帘,“少爷!你冻到我们了!”
顾诚怔怔的在马上坐正,忽然有些自惭形愧起来,“我今日的确很丑。”然后他就非常后悔没听他娘的话,没穿新衣裳出来。
唔,现在回去重新梳洗打扮换新衣裳还来得及吗?
何家的马车在后头,何不忆撑着一条胳膊将自己挂在车窗外,他戴了一顶帽子,将自己额头的伤口遮住,摇着扇子道:“是谁说参加冬狩有病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