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清楚自己在无能的暴怒着,她将自己被抓归咎到不会说话的小婴儿身上。因为错误已经造成,她不会承认是自己造成的,她也不会说后悔的话。
所以伤害自己,否定自己的事,她都不会做。
她满腔的怒火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她直直的盯着小婴儿。
“善善,”奶奶打开前屋的门帘,也过来了。她一瘸一拐,叶善忙上前搀扶她。
还没进门的时候,李富贵等在门口,说了老太太在休息,就没人去打扰。
老太太顺势握住她的手,感到不对劲,拉出来灯下一照,登时眼睛大睁,说不出话来。
叶善的袖子又长又宽,她的手一只缩在袖子里,就连之前握剑都没露出来,谢无苔一直没发现异常。
手上缠着的布条松松垮垮,露出洞穿的伤口,泡坏的肉肿烂发白,惨不忍睹。
她像是毫无知觉般看着奶奶握住她的手。
奶奶的心一下子疼到了极致,眼泪当即就流了下来,她小心翼翼的托着,一时难过的说不出话来。
谢无苔倒吸一口凉气,转身就找了守在门口的护卫,让他们赶紧请大夫。
护卫领命而去。
原本王朝阳亲自带了人过来,据说当时是和顾世子碰面了,后来击杀了刺客,又各自分开,找人去了。
王朝阳想将他们带回涿郡,谢无苔拒绝了。老太太因为脚伤,又忧心失踪的二人,也不愿离开。倒是王将军一副大病未愈的样子,没多久就被属下将领劝回去了。留下军师领了一队人照看他们,以备不时之需。
大夫很快被请来了,是一位六十多岁的军医,据说处理外伤非常有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