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将军上前同顾诚说话,顾诚看到他,木着一张脸,同他一番言语。魏将军听他说完,心里有了计较,又谨慎的瞥了眼身侧,往顾诚跟前一挤,压低声音道:“小顾爷,您不用怕,咱们这次真是带了十万人马,但凡梁国敢轻举妄动,咱们就杀他个片甲不留。”
顾诚蹙了眉心,不解道:“怕?我怕什么?”
魏将军端详他脸色,“那你怎么愁眉苦脸的?这不像你啊!”
顾诚被问的心里一梗,整个人烦闷的难以言喻,眼角余光扫一眼远处的叶善,许白垂着手蹲在她身边,他生的面嫩,三十多岁了,还一副少年模样。大概小个子的人,天生显小?
魏将军:“小顾爷?”
顾诚心中愁苦:“我烦!”他自以为朝夕相处,善善对自己应是不同的,现在看来,她似乎对谁都一样。他曾以为自己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可不确定的口子一旦破开了,便一发不可收拾,患得患失,寝食难安。总想要更多,想证明自己在她心里别有不同。
叶善素来对目光敏锐,顾诚看她,她注意到了,听了这话,不由一顿,心里暗想:他在烦我。
恰在此,杜渐忽然激动了,手里攥着空心竹竿就冲了过来,“什么?你想走?我才刚觉得有意思,都不许走!”
梁国的宰相一听就急了:“王爷,太后她很担心你啊……”
杜渐手握竹筒,反手就朝宰相刺去,顾诚眼疾手快一把握住,竹筒卸了力,只戳得相国退后一步。
宰相大惊失色,慑于杜渐积威深重,下跪磕头,“王爷饶命!饶命啊!”
杜渐却不看他,只盯着顾诚讥笑嘲讽道:“怎么?大善人,连我梁国的臣子你都要管了?”
顾诚懒得同他废话,丢开他,别过脸。杜渐又失控的发起了疯,不管不顾朝顾诚挥舞起拳头。他内力被封,与人厮打如同一般武夫,顾诚错身让过几回。
叶善转动手里匕首,锋利的刀刃擦过许白的鼻尖。她站起身。
顾诚瞥见她,忽得失了耐心,一脚踹飞杜渐,不再与他纠缠。他现在心里失衡的厉害,吃醋吃得飞起,谁的醋都吃,莫名其妙的常人难以理解。
杜渐远远摔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身,破口大骂:“狗日的顾诚!我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