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白玨也认识,曾经是顾容瑾身边一小厮,混的时日久了,竟也得了用,在府内当起了牢头。对了,他还是个……
“咔”“咔”“咔”
白玨是万万没想到,自己也有被阴的时候。就在她追忆旧时光分神之际,这牢头几下拍打座椅,她的双手双脚就被铁镣铐箍住了。
“哼!想跟我使美人计!我常青就是那柳下惠坐怀不乱,今日.你既落在老子手里,老子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白玨:“……”哦,忘了说了,他是个太监。
当年还是个哭鼻涕的小可怜,被府里的其他下人羞辱了也不敢骂回去打回去,只会偷摸着哭。顾容瑾是个心肠软的人,见他可怜才让他跟了自己一阵子。
啊呸!心肠软个屁啊,对谁都软,就对她心硬。
这般一想,她刚才跟他对掌的胳膊又疼了。
心里一不爽,脾气就不好了。
“我饿了,有吃的没?”
常青:“嘎?”
白玨就那么轻飘飘的从镣铐里伸出一条胳膊,猛得抓住他的衣领子。
边上的卫兵始料不及,瞬间紧张起来,纷纷拔刀。
“干吗?都放下,”白玨眼珠子滑倒眼尾,露出凶相,“我现在很饿,心情很不好,别逼我……”
常青在她手里,腿软的只想往下滑,他感觉她后面没说完的话是——别逼我吃人。
常青一身冷汗的跑去太尉跟前回话的时候,顾容瑾正由下人往身上穿官服。一宿未眠,又赶着要去上朝了,不过看精神与平日也没什么不同。冷冷清清的,仿似永远也不会疲惫。
“大人,奴才真是尽力了,什么都问不出,那女人根本就不是普通人,吃过喝过后,竟然就在牢房里睡着了,半点都不带怕的。”您又不给用刑。这一句常青只敢在心里小声逼逼。
“姜奴呢?”顾容瑾问。
另一人回道:“姜大人还在闭关。”
姜奴新近抓了个徒弟,因对他经脉间游走的浩瀚内力感到奇怪,最近闭关研究他徒弟去了。
顾容瑾临走的时候只留了句,“严加看守。”
常青从白玨那屁都没问出来,白玨却从常青那断断续续问出了不少自己想知道的。
譬如,顾老太师还活着,顾家的老宅还在,顾容瑾怎么就开衙建府分出去单过了?
常青神神秘秘,说是大人念旧,旧屋子总能想起旧时的人,心神俱扰,夜不安寝,还是太师和太后让他分出去单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