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容瑾心里打算出去骑马了,听了这话,反不想了。
他有时候就会跟己较谓的劲,你说我“做贼心虚”是吧?我必然是要证明我没有。就算是同处一室,我也能目不斜视,当这里没你这个人。
白玨己坐了起来,搬腿换了个位置。她全力气在跟腿较劲,没留神马车忽然晃荡了下,白玨一脑门朝车架撞了去。顾容瑾忽而倾一托,掌心稳稳当当的托她的又她扶了回去。
白玨看他,却见他眼神回避,目光涣散。
“主子,您没事吧?”外传来说话声。
顾容瑾:“嗯。”
这一声“嗯”很低,也就比苍蝇么一点吧。白玨只想翻白眼。
后来的路就顺畅多了,概是家仆也小心了,车内的人没有东倒西歪,白玨心里竟还生出了几许遗憾。她刚才在顾容瑾上感受到了些微温情,搞得她心情挺复杂的,竟然还期待他能说些什么。
顾容瑾不是话多的人,至少在外人面前他一直秉承谦恭守礼,谨言慎行的君子风范。唯有单独面对她的时候,有么些嘴碎。
嘴碎还喜欢管东管西,最让白珏佩服的一点,他从来不生气,不管你发多脾气。他表现出来的永远是克制而温柔。等你发泄完了。他先是朝你一笑,然后温温柔柔道:“你说完了,换我来说了哈。”
白玨多次被他说的拳硬了又强行松开。就连牧说:“顾公子,你该感谢你这张脸,这要是换成别人早就非死即伤了。”
白玨从来不避讳己喜欢顾容瑾的脸。就连顾太师说她,“但凡有点修养的人不会说因为别人长得看就喜欢他这样肤浅的话,你这样的,只能说明你知粗鄙又肤浅!”
想起往事,白珏不知不觉走了神,等她三魂七魄回笼,才意识到己一直歪子盯顾容瑾瞧。
这一瞧也不知瞧了多久。
顾容瑾四平八稳的坐在,竟也没半分厌烦。
“概是被看习惯了吧,”白玨默默的想。有些遗憾的是,曾经她看顾容瑾,不出片刻,他必然会面红耳赤,或是拿书挡或是直接推开她的脸。
十年过去,居然连害羞不会了。
没意思哟。
白玨哼了声转开脸。
一道极其细微的呼气声响起,顾容瑾藏在袖子下的手,终于松开了些。人没,眼珠子悄悄滑向一边。
白玨忽然转过脸来,顾容瑾快速收回视线,眼观鼻鼻观心。
白玨:“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顾容瑾:“……”
白玨:“嗯?”
顾容瑾:“……”
白玨:吧,人果然会变。
总算到了太尉府。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太尉府门口是人。
有应天书院的牧先生,萧家的人,潘家的人,太尉府的人也站在外。不是管家没请他们进去。而是这些人焦急万分,太尉人亲寻人去了,他们帮不上什么,更不敢进屋休息,只巴巴的候在门外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