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思惊呆，直着眼看她，“有你这么推卸责任的吗？明明是你……”

白玨：“我往你嘴里灌吗？”

顾长思不情不愿：“那倒没有。”

白玨：“那不就结，你的身体你自己最解，你都不爱惜，谁爱惜你？作为你师父，昨天我教你的第一课就是，人首先要对自己有清醒的认识，明白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不要为别人言两语的讥讽刺激就做出伤害自己的事。你是个大孩子，该对自己负责了。”

顾长思无言以对，好吧，你是师父，你都对。

“对了，你爹什么时候走的？”

顾长思：“我爹？”

姜奴：“主人从小主人这里离开后，直接上朝。”他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悄无声息的贴墙站着。

白玨倍压力，“你爹还挺疼你。”

顾长思没说话，心事重重的样子。

白玨伸手在他面前挥了下，“怎么？”

顾长思：“没事。”

白玨毫不留情的揭穿他，“你要是觉得被你爹感动的想哭了，只管哭出来，我又不笑你，谁年轻的时候还没多愁善过。正常。”

顾长思翻了个白眼，“你懂什么。”

白玨没管他，往桌边一坐，从嬷嬷要饭吃，“嬷嬷，早膳都端过来吧，我饿了。”

她吃饱喝足，嘴一抹，扭头冲顾长思说：“穿衣服下来，我带你出去逛逛。”

顾长思正在床上看书，他以往都这样，大病过后肯定是要在床上养两天，从来没听说过第二天就下床的。对此，他直觉自己不行。又听白玨说要带他出去逛，他更不乐意了。

白玨从衣架上扯了衣服往床上仍，“赶紧的，现在太阳也出来了，透透气比你窝床上好。”

顾长思：“我不。”

白玨撸袖子：“你别逼我动手。”

顾长思抱着被子，要哭不哭的样子，负隅顽抗。

忽而一风来，白玨抓起顾长思的裤子就甩了过去。裤子绞上姜奴递过来的刀，人又对峙上。

顾长思一骨碌从被子里爬出来，“我起来了，你们别打。”

经过昨天一事，白玨长记性了，总算没那么没轻没重。只带着顾长思在府内的院子走了走，又去了马棚。心痒的要驯服朱砂。

朱砂不在，被顾容瑾骑走了。他今日下朝后还要去北大营，朱砂日行千里，又正是喜欢四处撒野的活泼年纪。

白玨正感无聊，忽然空中一声鹰啸。

顾长思迟疑的抬起头，“我爹的鹰怎么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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