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玨揉着摔疼的屁.股,心里气得不行。
一道人影落下,顾容瑾仍是保持着别扭的姿势,人站在白玨面前,眼睛却是看向别处,“朱砂小的时候被白王王抓伤过,所以朱砂一见它就会发疯。”
没错,这只鹰隼叫白王王。
白玨送顾容瑾的礼物,她亲自抓的幼崽,亲自熬的鹰,又用自己的小名给它取名。
马蹄声又起,远远的顾长思的声音响起,“爹!爹!”
转眼到了近前,顾长思迟疑的叫了声,“师父?”他身后跟几名随从还有姜奴。
姜奴的表情有些奇怪,盯着白玨看起来。
白玨坐在地上,大没面子,神色不好。
顾容瑾:“长思,扶你师父上马。”
姜奴又转目光看向顾容瑾。
顾长思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下马。与随从一起将白玨扶上马。
顾长思:“师父,你怎么跟我爹在一起?”
白玨:“碰巧。”她抖抖缰绳,“走了。”
她一走,顾长思犹豫下,顾容瑾朝他轻轻挥了挥手,顾长思上随从的马也追了上去。
姜奴犹疑不定的看向顾容瑾,发现他嘴角勾起,似乎在笑。
姜奴惊惧莫名,“主人。”
顾容瑾收敛笑容:“你先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姜奴:“主人。”
顾容瑾背着手,慢慢的将自己融入夜色中。
待所有人都走,顾容瑾缓缓从怀里摸出一把破损的折扇。
扇骨尽数折断,扇面也破烂不堪,依稀可见几个人的名字排列其上。
是陷阱吗?那这一次可是下足了功夫,真真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还是……
...
新鲜烤出来的兔肉皮脆肉嫩,鲜香四溢。再次加热后,肉就有些,又柴又干,失了些滋味。白玨扯了块兔腿,咬了口,微微皱眉。
顾长思说:“师父,下人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一早就把兔子给烤了。”
白玨:“没事。”
顾长思:“师父,我太后姑姑找你进宫是有什么事吗?”
白玨:“请我吃顿饭,不过味道不怎么好。”
顾长思咬了咬唇,“师父,我今天把你跟我说的话仔细想了想,我觉得你说的对,既然是我做出的选择我就不能退缩也不能逃避,不能总将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白玨咬着兔腿肉,斜眼看他,默默回想,她今天说过这些大道理吗?
顾长思握住她的手,忽然激动道:“师父,我决定明天回书院。我要参加应天书院的季考,凭我自己的本事留下来。师父,你帮我。”
白玨将脑子隙缝都扫了个遍,也只回忆到她今天只是怼了他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对自己负责,其他什么都没说。这孩子倒是个举一反三的小能手,能联想这么,倒省她不吐沫。
吃饱喝足,回屋睡觉。
顾长思跟着白玨进她的屋,犹犹豫豫,“师父,你的腿要不要我给你揉揉腿?”
白玨:“小宝,你娘的尸体被花无心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