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 52 章

顾容瑾心领神会,微微皱起眉头,想默认吧,又觉心爱的人被侮辱了,正色道:“我敬她爱她,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季崇德半张了嘴,再次遭受了来自灵魂深处的暴击,“你敬她?爱她?”他夸张的伸出手,指向主院。想了想似乎又觉得轮不到自己来抱怨指责。

人总是要向前看,不是吗?

原地对峙片刻,季崇德叹口气,“我还没去军械库查验兵器,太尉大人,先行告辞了。”他拱拱手,心情复杂的离开了。

出了门后才想起来,他去而复返是想跟顾容瑾商量抓花无心的事,他妹子的尸首还不知所踪,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不过此番叫他撞见了顾容瑾的秘密,季崇德心里不由悲凉的想:“但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他现在恐怕也没心思追问那些前尘旧事了吧。”深深叹了口气,调转方向直奔应天书院,看来这事还是要找牧真和小流儿他们商议。

再次送走季崇德,顾容瑾心里轻松又雀跃。

他一点都不想旁人认出阿玨,是的,一点都不想。

以前的阿玨就是所有人的阿玨。虽然她口口声声只喜欢他一个,可是谁要是来找她玩,她照样将他忘到九霄云外,只玩了个痛快才恋恋不舍的回来。

顾容瑾宅的很,喜欢呆在家里,他心里当然是非常喜欢阿玨的。他向往的生活是夫妻两个待在一起,甭管干什么,看看书浇浇花还是做做菜,只要一抬眼就能看到对方,心里就暖融融的。岁月静好,幸福喜乐。

白玨就不一样了,半个时辰都坐不住,一个时辰屁.股能长疮。再过一个时辰肯定就没人影了。她要是哪天不翻出墙头,闹出点动静,整出点幺蛾子,都对不起她“混世魔王”的绰号。

顾容瑾回屋之前,招了府内的护卫出来,如此这般一番吩咐。

太尉府的防卫不可谓不严密,季崇德能随意进出,全因顾容瑾对他没防备,暗卫睁只眼闭只眼。现在情况不同了,顾容瑾如此这般一番吩咐,府内气氛为之一变。

顾容瑾推开房门,白玨正在运功疗伤。

他放轻了动作,在她对面的软榻上坐下,靠了个软枕看书。

从日头正中到日落西山。下人传话,说:“牧先生来了。”

顾容瑾谁都不想见,“就说我歇下了,有事明日再说。”

全顺站在门外,瞧了眼烈如火烧的晚霞,迟疑了下,没敢多说,转头往外院去。

牧先生一直都是太尉府的座上宾,几时被慢待过,这次竟然连内门都没让进,只在外间伺候了茶水,拦了去路。

全顺纠结再三,还是添了前因后果,稍加润色了番,将他家老爷的说辞表达的合情合理了些。

牧真一听顾容瑾身子真有些不舒服,又想到季崇德的话,心里一时拿不定主意,退而求其次道:“那我不找你们家老爷,我去看看我小外甥。”

全顺为难:“牧先生,还是改日吧,您看时候都不早了,小主子还得用晚膳呢。”

牧真:“刚好我也没吃。”

全顺心内捏了把汗,面上只做不懂,“哎呀,那小的这就不耽误牧先生了。牧先生您慢走,牧先生您走好。”

牧真就这么莫名其妙被请走了,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大街上,脑子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季崇德本就藏在不远处,见他出来,朝他勾勾手指。牧真走过去,如此这般一说。季崇德冷笑一声,“睡了?睡个毛啊!白日宣淫,简直岂有此理!”

牧真赶忙去捂他的嘴,粗野汉子口无遮拦,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呐!

却说另一边,白玨收了功,上半身已经能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