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你认识他吗?”顾容瑾又问。
小白花:“不认识。”
顾容瑾点了下头,“好,来人,将他拖下去。”
小白花好奇道:“拖下去干什么?”
顾容瑾:“拖下去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大汉又哭了,“小少爷……”他已经被打的够惨了,再打五十大板,命就没了。
小白花没眼看,“算了,我认识。”
顾容瑾抬了下眼,拖着大汉的仆从得令放了手,又站门外去了。
顾容瑾浑身上下写满了慈爱与好脾气,温声道:“花花,你既认识他,为何刚才又不承认?”男子汉当敢作敢当,敢做不敢认那是小人行径。
小白花一指那大汉眼泪鼻涕糊一脸的熊样,气不打一处来,“小爷我不屑与狗熊为伍,不就是挨打吗?哭什么哭!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又不是亲爹死了!我爹死了,我都没哭。”当时是吓傻了,等缓过神,后劲就大了,现在一提到,鼻子就酸了。
“我不是让你在外面等着我吗?等我搞了钱就给你送去。小爷什么身份,还会差你的工钱?”
太尉府的宅邸若是容人探头探脑鬼鬼祟祟,那府内的护院暗卫都可以一并打出府了。况且还用不着太尉府的人出手,邹家人倒是抢先动了手。
隔了一天,邹家主事的估计都从肚子疼拉稀中缓过了劲。按理丢了这么大人,阖府都该闭门谢客,等过了这阵风头再说。可心里到底不甘心,连太后都默许的婚事就这么告吹了。家里人合计一二,还是派了邹二老爷过来赔罪。说是赔罪实则试探顾太尉的态度。
巧了,邹二老爷远远就看到那虎背熊腰的大汉在太尉府门口转悠,认出人来后,他家小子先忍不住了,到底是年轻人,冲动的很。上去就干上了。
大汉起先还是很汉子的,呼喝一声,颇有鲁智深倒拔垂杨柳的气势。
太尉门口干起了架,简直是不将主人家放在眼里。
下人禀报管家的时候,顾容瑾正从正屋出来,心情不郁。一耳朵听见,心中更烦,也没细问,怒斥道:“谁那么大胆?姜奴你去。”
姜奴是浑霸王,他那蒲扇一般的大手,一巴掌下去,脑袋没掉,那真得感谢亲娘将脖子生的结实。
姜奴领命而去,那是半点没留手。若不是全顺心知不对,追了出去,邹家人也得废。
全顺看到邹二老爷趴在地上神色惊恐,心内叹口气,挤出笑脸,忙上前扶起,“误会!误会!天大的误会!邹二老爷,你还好吧?”
邹二老爷被请去了太尉府。可巧,太医们还磨磨蹭蹭的不愿走,生怕回去早了被太后娘娘怪罪,正无事可做闲得长毛,活就上门了。
邹二老爷长这么大岁数,这还是第一次被这么隆重对待。
他也算个皮糙肉厚的大老爷们,平日里磕着碰着有啥大小毛病,也劳动不了太医。只他家老爷子有位相熟的何太医,偶尔会请他过来给看个诊,但那也是客客气气,不敢有丝毫怠慢。
喏,今日这位何太医可不也在这嘛。平日里冷冷淡淡眼高于顶的一个人。今日刚一打照面就热情的招呼上了,“哟,这不是邹家二老爷吗?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样了?过来坐,快过来坐!”
三四个太医将他团团围住,一个切脉,一个作势要施针,还有一个卷了袖子,打算剥他身上的衣裳看伤。
全顺忙说:“几位太医莫急,还有人伤着呢。”
只见邹二老爷的小子一瘸一拐的也进了屋,余下几名家丁,伤势各有轻重。
太医们也不嫌弃,都给看了。
邹二老爷感动的都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