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心里已经认定了不会错,就是她!然而,理智又堪堪回笼。
理智是个好东西,帮他规避了很多麻烦和错误,让他在人生的路上不至于行差踏错。
理智是个好东西,让他不至于在失而复得后表现的太过失常癫狂。恰当好处的理智足以迷惑“敌人”。
旁人只当他“金屋藏娇”,唾弃就唾弃,厌恶就厌恶吧。总比回过神来后,和他抢人好。
他已经受够了那些年,和别人抢“人”的拉扯烦躁了。
提防男人就算了还要提防女人。
因这这一份理智,他从最初的独占掌控,到现在的“顺其自然”,他越是这样,旁人越不会怀疑。
没瞧见,牧真小流儿都没有怀疑吗?
闵栀也就鼓动他爹,要他们回去吃个饭。
这要是认出来?还只是吃个饭?搬来太尉府同住一个屋檐下都是客气的。
没认出好啊,没认出好。
“啊呀!”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嚎哭,哭声越来越大,比之杀猪也不逞多让。
顾容瑾父子俩吃了一惊,匆忙过去,却见一名老妇仰躺在小花园内,捂着半边脸,见他们过来,哭得更带劲了,“老奴虽不是看着太尉大人长大的老人,也进府八年有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是什么身份?说打就打是不将老爷放在眼里吗?呜呜……老爷,您可要为老奴做主啊?”
院子里有个小亭子,掌了灯,白玨就靠坐在亭子的围栏上,曲起一条腿,手搭在膝盖上。她的身边站着全顺,全顺手里拿着一本账册,身后还站了一个小厮,手里拿着托盘,托盘上放着好一尺高的账册和几大串钥匙以及对牌。
亭子下跪坐了一名中年妇人,不远处还蹲着一个小丫头,估计是吓傻了,脸色惨败,半天没起身。
不等顾容瑾问话,全顺已躬身上前,将经过缘由都说了遍。
原来还是因为那个叫碧玉的丫鬟。
前天这小丫鬟不是被白玨领走了么,今日白玨一整天都不在府里,谁知刚才使唤小丫鬟的时候发现她不对劲,一掀衣服发现又被人虐待了,老妇恶毒,用的一指长的细针扎人,甚至还有四根针扎的太深拔不出来还在肉里。
也是巧了,在发觉这丫鬟不对劲之前,全顺刚好领了人,将府里的大小账本并库房钥匙什么要紧的物件都送了来。
顾太尉都开了口了,让这位掌管中馈。
全顺是人精,即便当时太尉开口有玩笑的成分,那位也没答应,但全顺瞧出来了,他家主子更多的是试探。
主子话已出口,聪明的下人就该知道将主子没有办成的事给办了。这才是真真聪明人。
因此昨日一番归拢收拾,今日寻了机会便主动办事了。
白玨不妨管家跟她来真的,正头疼好笑呢,碧玉又被虐待的事东窗事发了。
顾容瑾在全顺三言两句间就听明白了,他还当什么大事,况且从一过来,他的心已经偏了。不待管家说完,一挥手:“忤逆犯上苛待下人的婆子还留着作甚,打出府去。”
全顺吃惊的张了嘴,“老爷……”你听我把话说完呀。
婆子也不依了,难以置信道:“太尉大人,您不能不听老奴辩解啊,老奴有冤啊,实是碧玉那小蹄子偷卖府中器物,被老奴抓了个正着,老奴是真正为了主子着想啊,主子可千万不要被那小蹄子给蒙骗了啊。姨娘打奴,奴也认了,到底是小蹄子花言巧语会哄骗人。姨娘也是受了蒙骗。”这会儿她也学精了,没敢再往白玨身上撒泼,单单只找碧玉的麻烦。
男人正热乎的时候,他看上的女人就是心尖尖上的宝,老婆子一辈子都快过完的人,没有谁比她更了解男女这档子事了。忍得了一时屈,避其锋芒,先解决了眼前事,将来有的是机会秋后算账。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哪一章写到王迟说话了,翻了十几章也没找到,想改都改不了,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