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容瑾动了下,正要张口。
白玨立刻道:“咱俩至亲姑侄,外人休要插手!”
次日一大早,小流儿就来了,借口归还昨日白玨落在他那的金银首饰,实则是想当面跟她道个歉。同来的还有薛红。二人也不知怎么想的,你一言我一语的劝了起来。
薛红:“顾大人最近阴晴不定肯定是与我妹妹祭日将至有关,你莫要同他计较,男人嘛,吃软不吃硬,可千万不能他冷你,你也冷着他。”
小流儿:“他如此正说明他长情,你切莫因为这个而记恨他啊,这世上的男人啊,有几个会如此深情长情啊。他能对我姐姐好,将来也必然会对你好。所以你千万别因为他最近的冷淡也冷了心肠。”
薛红:“是啊,我们姐妹都觉得你很不错,和顾大人郎才女貌,般配的很。”
白玨: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白玨自然不知道,自从顾容瑾那晚得知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真相后,郁结于心,难以排解。这在太尉府内只体现在回避她,其他倒没什么。在朝堂上可就完全不一样了,朝内大臣最近人人自危,顾太尉发了疯一样的开始查贪腐,誓必要在年底肃清朝纲一般。铁面无私,冷酷无情。就连太后说情都没用。
这事吧,也不能说是坏事,就是他这人忽然一变,搞得大家都人心惶惶的。尤其是昨儿还听说当街跟许统领打了一架,也不知是何缘故。
这让季崇德他们不免联想到了白玨刚去世那几年,也是这般情绪极不稳定。他们都害怕他这股疯劲不压下去,伤人伤己。
薛红与小流儿还在劝。白玨听得心头沉闷。烦躁的情绪正一股股往上冒,门房又来报,说夏公子求见。
夏迎春带了许多礼物来答谢挚友的救命之恩。
相对于前些时日的郁闷伤感,避而不见,他今日可谓是容光焕发,充满活力。
夏迎春一进门,双眼就火.辣辣的落在白玨身上。白玨是知道他喜欢男人的,因此也没放在心上,只将他同花无心看成一样,姐妹相待。
叫了水果,糕点,茶水,二人坐在一处聊起了昨日与萧二的恩怨。
薛红与小流儿反被冷落在一边。
白玨也不是不想热情招待她们,刚开始她也热情了,可这俩女人见面就聊顾狗,她很烦。
夏迎春说到萧家女与刘家种种,白玨听了,指出他不对,又原原本本将这件事的真实始末说了遍。夏迎春听得嘴巴张的大大的,半晌一叹,“原来如此!是我听信了谣言,误会了萧家小姑,改日我一定登门跟萧二郎赔礼。呔!那姓刘的忒不是人了!”
薛红原本有些尴尬的和小流儿在一边喝茶听她们说话,当她听到白玨事无巨细的将萧家女的事说了遍,甚至很多细节连她也不是很清楚,不由惊愕的睁大了眼。
小流儿也是一脸错愕,二人再一同看向白玨,目光充满了审视。
以前只觉得她刻意模仿白玨,现在再看她动作举止,一颦一笑,二人渐渐脸色凝重。
夏迎春与她相谈甚欢,忽然由衷感慨道:“以前我只觉得女子哭哭啼啼惹人心烦,唯有男子才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我这辈子定然是与女子说不到一块去了,然而,自从结交挚友,方知事实并非如此。”
白玨吃了口点心,听他吹捧自己,仿佛找到了曾经的快乐。
夏迎春:“敢问姑娘家里可有父母兄长?”
白玨瞄一眼薛红小流儿,语气古怪:“……有等于没。”
夏迎春:“那姑娘的事都能自己做主?”
白玨:“那是自然!”
夏迎春双眸中透出羡慕的光芒。
“斗胆问一句,姑娘久居太尉府,与太尉大人是何关系?”他说这话时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发抖。
薛红敏锐的感觉不对劲,抬头看来。
白玨一提到姓顾的就心烦,索性表明态度,这话也是说给薛红和小流儿听的。
以前她们可都不是这样,成了亲后,怎么都开始婆妈了起来。
“顾容瑾的儿子唤我一声师父,真要论起来,姓顾的就是我雇主。别无干系!”
夏迎春忽然站起身,情绪激动:“当真?”
白玨烦得不行,“我骗你干嘛!”
薛红眼皮一跳,回头看去,正好见一抹朱红官袍行到此处。
夏迎春一揖到底:“在下夏迎春,年二十三,父太仆寺少卿夏敦,母清河聂氏。在下携一颗赤诚真心求娶姑娘为妻,万望姑娘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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