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菊开得正正好,每一朵都绽放着全部的生机。
他将这捧尽情舒展着每片花瓣的小雏菊小心地放在陆识微的墓碑前。
缓缓地半依着墓碑坐下。
周景弈将头靠在陆识微的墓碑上,正正好对着他的画像。
照片上的人热情明媚,带着张扬的微笑。
“这次也没给你带烟。”周景弈轻轻抚摸着陆识微的画像。
他的指尖落在他的额头上,冰凉的墓碑无法传递半分的温度。
“气死你。”
“永远都不肯听我的话是不是?”
“叫你戒烟每次都答应了,结果还是要抽。”
他的指尖落到陆识微明亮的眼眸上。
“不仅要抽,还要当着我的面抽。”
“我看你是想气死我才对。”
周景弈苦笑到,指尖滑到他的鼻尖。
他还记得陆识微可怕热了,一到夏天鼻尖就会沁出小小的汗珠。
周景弈有洁癖,可他却从未对陆识微鼻尖的汗珠感到任何不适。
恰恰相反,他甚至变态般地想用舌尖舔舐掉那些晶莹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