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惜音的身子在床上一扭一动,每一次动到腿都是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她膝盖的伤口还没有结痂,连下地行走都是难事。
“娘娘……”
“去,本宫让你去将皇上请过来,你是耳朵聋了吗?”
陈惜音抓起床上的硬枕便往那宫女头上砸去,“本宫让你去,你快去啊!本宫要见皇上!”
豫妃神情冷漠的踏进偏殿,瞧着满宫宫女都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陈惜音更是对最近的宫女动辄打骂,心底涌上不悦。
“都退下吧。”豫妃淡淡的说。
宫女们望了一眼陈惜音,见她没有说话,都迫不及待的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你来做什么?”陈惜音深深喘了一口气。
豫妃慢条斯理的寻到一处干净地方落坐,“来瞧瞧你,这癫狂疯魔的模样。”
“呵!豫妃娘娘若是来看臣妾的笑话,那大可以回去了!”陈惜音冷哼一声。
豫妃抚了抚头上的发簪,缓缓的道,“惜昭仪这一出贼喊捉贼的戏,怕是糊弄不了皇上和叶淑仪。”
“你?你胡说!”陈惜音眼中掠过一抹慌乱。
她怎么知道,砒霜是她自己放的,难道皇上也知道了?
豫妃清冷的眼神落在陈惜音狼狈的身影上,“是不是胡说,想必惜昭仪比本宫更清楚。皇上已经为叶淑仪查证,不是叶淑仪下的砒霜,即便你再怎么呼喊,皇上也不会过来,更不会相信你,本宫劝你还是省些力气,在宫中了却残生罢了。”
陈惜音尖叫道,“我才不会了却残生,该了却残生的人是你吧!别以为我不知道,豫妃娘娘身为皇上的女人,却惦念着东离国的国师,这种看着心上人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的滋味不好受吧!”
豫妃的手指陡然抓紧扶手,但转瞬间,她的神情便又归于平淡。
“惜昭仪说这话,可有证据?皇上难道会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