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眸深邃,却让人看不清。

“你在怕什么?”只看了她一会儿,他便松了手,然后低沉地在她耳边说道。

“奴婢怕伺候不好皇上。”魏芷卉一动也不敢动地僵在他怀里,直到他松开了她,张开了双臂。

魏芷卉才缓缓地退了几步去拿了黄腰带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把上面挂着的荷包、玉佩等摆放好。

乾隆低头看了眼魏芷卉的手,无意间瞥见那抹淡红,拉了她的手:“这是怎么回事?”

魏芷卉这才意识到,手上那隐隐作痛的地方不知何时被划破了。

“奴婢无事,不过是做月饼的时候划伤了,奴婢……竟也不知。”

乾隆微蹙了眉,朗声唤了李进进来穿戴剩下的东西:“怎的如此不当心?”

待一切穿完,李进随乾隆去往长春宫,与皇后共赴家宴,魏芷卉则一个人回了小厨房。

估摸着家宴已经开始,魏芷卉站在小厨房的门口,竟觉得,自己也能听到悠扬的曲声。

可这美好,何时能与自己有关呢。

兰若看着她有些怅惘的样子,笑着把一个小瓶子塞进她手里:“不过是时间的早晚罢了,喏,皇上让李进送来的药,给你的。”

魏芷卉看着手里的瓶子,想起在后殿的那些经历,想起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还有低沉的嗓音,还有那温热的手指,不仅红了脸。

她别过头,低声道:“姑姑,我真的可以吗?”

兰若拍了拍她的肩:“只要皇上喜欢,就可以。可迎万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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册封魏氏的消息是在次日清晨请安时先传到后宫诸人耳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