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芷卉掀了被子坐起来:“你究竟听我的还是听谁的?”
初菱吐了吐舌头,看着上身只穿了肚兜的魏芷卉,忙拿了件衣服给她披上。
“后宫里的人怕是都对我这横空冒出来的爹感兴趣呢,我今儿若不去,倒叫人平白留了话柄,说我恃宠而骄了。”
魏芷卉披了衣服从床榻上下来,若非初菱扶着,她险些跌下来,身体的酸痛让她气得直咬牙,昨夜的一幕幕浮现在脑海里,她轻哼了一声。
含秀端了脸盆进来给她洗脸,初菱在那儿收拾床塌,她回头看了眼那有些凌乱的床,瞥见那早已在“战争”中被推挤到角落里的白色丝帕,好似冬日白茫茫的雪地里,盛放的红梅。
魏芷卉红了脸,见初菱收了帕子,也知一会儿是会有人来收的,她匆匆地从含秀手里拿了毛巾掩在脸上,来掩饰自己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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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春宫外,众嫔妃正在等候皇后起床,一时间都在外头站着。
“昨夜皇上召了魏贵人侍寝,怎的竟也没听见凤鸾春恩车的声音?”嘉妃扶着丫鬟的手道。
“嘉妃娘娘住启祥宫,就在永寿宫边上都没听见,嫔妾等住得远的,岂不是更听不到?”舒嫔和嘉妃向来不对付,两人每每说话皆是你呛我一句,我呛你一句的。
“我听说,皇上昨儿亲自去了永寿宫,直到早上上朝才回呢。”
“愉妃平日里不声不响地,怎么这会子这么关注了?”嘉妃循声斜了一眼穿着素雅的愉妃。
魏芷卉踏进长春宫宫门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景象。
这些古代土著还真是会斗啊,不过是个凤鸾春恩车都能让她们这么在意?
魏芷卉上前了几步,在旁人的注目下走上前,行了礼:“嫔妾给各位姐姐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