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是狡辩,可是个人都能听出她暗暗的撒娇:“臣妾冤枉,臣妾不过只是提了一嘴好吃罢了。”
魏芷卉微皱了眉,默默地冷哼了一声:“好吃那也是嘉妃有孕前吃的了,既是这么好吃,西贞,今儿在御膳房你怎么不争着要呢?”
西贞有些没底气:“那奴婢哪敢像含秀姑娘一样,和皇后娘娘争吃的?”
“是不敢?还是西贞姑娘早知甲鱼于孕妇无益?”魏芷卉几乎是一字一顿地看着西贞说的这番话。
她顿了顿没等西贞说话:“臣妾听闻,西贞精通医理,如何不懂这些?若是不懂,怎么嘉妃没有怀孕的时候每隔几日便要吃一次甲鱼,如今有了身孕,就从来不碰了?”
她说完起身给帝后屈膝跪下:“臣妾所言句句属实,若皇上不信,大可派人去御膳房查看,膳房记载了每日各宫取走了什么菜,一应俱全。”
乾隆扫了一眼李进,李进便出了长春宫。
魏芷卉被扶了起来,她看着面色不太好的嘉妃,在心里冷笑。
她怎么知道孕妇不能吃甲鱼这事儿还得感谢嘉妃。
那会儿她还在御膳房,纯贵妃正有孕,西贞也是经常来拿甲鱼,那会儿马嬷嬷常提醒送膳的小宫女别把两宫的膳食搞混了,有孕之人是吃不得甲鱼的。
李进效率很高,一会儿便取了膳底档来,只看了几页,皇帝便把本子扔在了嘉妃脚边,冷声道:“中宫的孩子你都敢害?”
许是顾及这儿有着两位有孕的嫔妃,乾隆很快便敛了怒色,沉声道:“李进,送嘉妃会启祥宫安心养胎,直至生产,至于西贞,意图谋害嫡子及皇后未遂,她既是嘉妃陪嫁,送回母家。”
乾隆这变相的禁足在魏芷卉看来不痛不痒,但若能十个月不听嘉妃叨叨,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看着嘉妃和西贞一个个一脸惊慌地被带走,魏芷卉在心里默默地摇了摇头,嘉妃果真是有点蠢笨在身上的。
“皇后娘娘还未用晚膳,臣妾叨扰了许久,便先回宫了。”
乾隆看了她,点了点头,看见桌上的那桌子菜,皱了眉。
素清看在眼里:“小厨房里还有菜,奴婢让人撤了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