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这些赏赐,有些不解。

待下人走后,小高子才在一旁说:“皇后娘娘素日极守规矩,当日怀着二阿哥的时候,更是直到快临产了,才让母亲进宫陪产。此番赏赐,想必是皇后娘娘在感激娘娘呢。”

魏芷卉摸了摸那几匹蜀锦,她何德何能,让皇后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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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皇后母女相见,已是十日后。

临近年关,按理应当大办的新春家宴,却因着中宫养胎而变得俭省不少。

长春宫里,皇后正看着内务府送来的账本和敬事房送来的彤史打发时间。

富察夫人坐在一旁,看着彤史上那不停出现的“永寿宫令嫔”几个字,皱了眉:“这令嫔,这么得宠?”

皇后轻轻地翻着:“纯贵妃刚生完,嘉妃有孕,娴贵妃本就不得宠,可不就只剩了舒嫔和令嫔?”

“娘娘可得防着些令嫔,依额娘看,此人不容小觑。”

富察夫人看了眼素清,示意她下去,一时间内殿只剩了母女二人。

皇后不解地看了眼母亲:“额娘这是何意?”

“半年前,傅恒入宫觐见皇上,在养心殿看见一女子的背影,再后来,便有了魏贵人,这其中机关,娘娘自然懂。”

皇后正了色:“额娘,皇上说了令嫔是内务府包衣管领的女儿,什么养心殿不养心殿的,以后休要再提!”

富察夫人看了眼皇后,有些“孺子不可教也”的感觉:“皇上这么说,唬得那是后人和外人,可是娘娘您是皇后!您还不知这魏氏是什么来头吗?小小的御膳房宫女,一跃成为御前宫女不说,还能哄得皇上给她找了个阿玛,娘娘您若再不打压着,只怕魏氏封妃就在眼前了!”

皇后蹙了眉:“额娘,女儿见过魏杨氏,和令嫔确实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