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妃白了一眼北乔,斥了一声出去。她抚着肚子,不免恨从心中起。
她轻轻地摩挲着自己的肚子,看了眼小几上的酸梅,轻声道:“你一定要争气才是。”
而此时的景仁宫和永和宫里,纯贵妃和愉妃二人,都在为各自的未来怅惘。
若说端慧皇太子的薨逝,曾经给了二人希望,那么这一次,七阿哥的诞生无疑是给二人浇了一盆冷水。
怡嫔今夜的那句话说得没错,七阿哥生下来的那声啼哭,太弱了,早的不说,便是四公主出生的时候,五阿哥、四阿哥出生的时候都要比这声啼哭洪亮得多。
可那柔弱的哭声算不了什么,嫡子两个字,就足够尊贵。
至于如今大喜的长春宫,皇后早已因为身子虚弱昏睡了过去,乾隆只待了一会儿,看了会儿小阿哥,叮嘱了宫女好好照看便回了养心殿休息。
永寿宫里,魏芷卉一回来便独自一人撑着脑袋在那儿沉思,初菱等人也不敢打扰。
七阿哥的出生,那样的虚弱,也许人人都能想见他的未来,只是不敢说罢了。
她并不记得皇后这一胎是什么时候夭折的,要怪也怪电视剧,搞得她这一次,对皇后的事情竟像是在开盲盒。
乾隆是极其看重嫡子的,这一次,他一定也动了储君的心思吧。
思来想去,没个头绪,自己的存在,好像并不能改变些什么。
“初菱,皇上今儿歇在了哪儿?”
“回娘娘,皇上回了养心殿。”
魏芷卉点了点头,不禁打了个哈欠,初菱在一旁看着,说道:“娘娘不如先沐浴就寝吧,您已经忙了一天了。”
她去沐浴的时候,看了眼床榻,早已被人收拾齐整了,却也很难让人不想起那夜的疯狂。
她在心里呢喃了几声“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