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芷卉面上一红,从他怀里起来去了另一边,刚一坐下他又开了口,有些正经:“该有的礼数,朕不能失了。”

“臣妾知道了,是臣妾不对。”魏芷卉的声音有些闷,古人真烦,吃个醋都不让吃。

乾隆偏头看着她,心里叹了口气,面上却又带了笑,他站起来走到魏芷卉面前,把人拉了起来。

两人对站着,乾隆拉了她的手,四目相对:“你没错,在朕这儿你可以任性,可以吃醋。”

她的眼睛有些水汽,乾隆的心软了软,这人好像和后宫中的人都不一样,别人都不敢和自己任性,别人说自己错的时候是为了保命,可她却好像不然。

她说的错了总是带着几分“我就是没错”,若是换了旁人,昔日他便是再宠嘉妃,也断不会这样,可到了她这儿,他却觉得,没错便没错吧。

不愿再看她的眼,乾隆把她揽进了怀里:“大清入关百年,朕幼时常听圣祖与孝诚仁皇后的事,后来大了,又见皇阿玛和孝敬宪皇后。皇后与朕少年夫妻,该给的礼数,朕不能不给。”

他顿了顿:“别气了,以后有气,不必憋着,也不用吹了灯不让朕进来。”

魏芷卉闻言就要推他,却被人紧紧抱住:“过几日的上元节,朕打算带人去圆明园过,到时候,陪在朕身边吧。”

她有许久没有开口回应,倒也谈不上吃皇后的醋,她是知道历史走向的人,更是在心里不停告诫自己不可对帝王动心的人,不过是看着帝后情深有些不爽罢了。

谁看着自己的枕边人和别的女人能高兴呢。

可他一出现,他就说了几句她好像就好了,还是那样,这宫里,有谁能让皇帝亲自哄呢。

“好不好,子衿?”

他的声音低低地传进魏芷卉的耳中,若论起来,这还是乾隆第一次在两人清醒的时候唤她“子衿”,她愣了一下,然后缓缓地回抱住他,轻轻地嗯了一声。

———

两日后,乾隆奉太后往圆明园共度元宵,一同随行的嫔妃乾隆则只带了嫔位以上的人来。

这是魏芷卉来这儿以后第一次去圆明园过元宵,更是第一次见到这圆明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