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支在一旁低语:“娘娘觉得令嫔信了吗?”
舒嫔用汤匙舀着尚有余温的芋泥,却没有尝:“五分信,五分不信。”
说完,她尝了口芋泥,绵密的口感,确实不错,她记得宫里头芋泥这东西受欢迎起来,便是因为当日令嫔做给乾隆吃的一道芋泥凉糕。
“娘娘……这东西……”琴支在一旁拦着。
“怕什么?她是宫里头最擅长膳食的人,她敢?再者了,在这宫里,在饮食上做手脚的人是最蠢的。”
另一边的永寿宫,魏芷卉自一回宫便坐在榻上沉思,她不理解,舒嫔出身名门,为什么会选择拉拢自己一个与她平起平坐的嫔位?而她帮了自己无疑就是站在了皇后的对立面,这又是为何?
“娘娘怎么看舒嫔?”初菱在一旁递了盏茶。
魏芷卉摇了摇头,这后宫真乱,这才半个月,她头都要大了。富察氏母女,一个被禁足在了国公府,一个被禁足在长春宫,怕是如今都要恨毒了她。
更何况,直到回了永寿宫,她才知道,富察夫人被送回国公府后,乾隆又下了道下了道口谕,大致意思是日后和诰命相关的赏赐等等,富察氏都不会有。从此以后,富察氏的诰命之位,仅仅只是虚名,仅仅只是因为她是皇后生母给的虚名罢了。
她勾了勾唇,对这样的处置尚算满意,若真让她要了她的命,她也并不乐意,那样太血腥。来这一遭,她从没想过要取谁的命。
长春宫的事,暂且告一段落。她还有一些更重要的事,她传了小高子进来,耳语了几句,吩咐了他去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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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节一过,乾隆便开始让人准备二月东巡的事情了,这一次的东巡,按照他的计划是想去山东看一看的,这是他登基后首次去往山东,极为重要。
东巡路途遥远,带去的人自然不多,但所幸如今嫔妃也不算多,只带嫔位以上的人便够了。
魏芷卉看着自来到永寿宫便一脸忧愁的乾隆,颇为不解:“皇上可有烦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