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没料到她突然问这个,倒是怔了怔,犹豫了会儿:“不会。”
魏芷卉撇了撇嘴:“皇上撒谎!”
“何以见得?”乾隆起身站在她面前,轻笑了一声,答道。
他的身影替魏芷卉挡了些隐隐的烛光,倒叫她想起那日御花园,他挡在自己身前的样子了。
他靠得渐近,不由得让魏芷卉紧张了不少。她抬手抵在两人中间:“那,那皇上为什么犹豫了一会儿才说。”
乾隆快被她气笑了,用了些劲,趁其不备把人拉了起来,坐在自己身上。
魏芷卉轻呼了一声,忙搂了他的脖子,一时间又错了力,两人竟都往后仰在了榻上。乾隆翻了个身就把人压在了身下,又怕人再闹腾,直接把人的两只手束缚住。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旗头上的流苏散在了脸上,他抽了一只手替她轻轻地抚开,声音柔和:“朕从来没有停止期待我们的孩子,但朕更想等你不怕了,等你想生了。”
他顿了顿,揉了揉她的脸颊:“等你想好了,朕可以立马让郑岁停药,再给你开安胎药。”
这个角度的乾隆,魏芷卉曾看过无数次,但不知为何,她今日有些酸涩。
她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口,犹豫了会儿,只轻轻地嘀咕了一句:“臣妾知道了。”
乾隆把她搂在怀里,昏暗的光线里,精准地寻找到她柔软的唇瓣,吻了下去,唇齿间,梅片的香味萦绕着。
过了许久,他才起了身:“明日就到山东了,朕还有事务要处理,今夜不能宿在这儿。”
魏芷卉抿了唇腹诽着,这么“无情”?我都快准备好在船上开战了,你和我说要走?
当然,这话她必不可能说出来,她很快收拾好情绪,起了身替他顺了顺衣服上刚刚被压出来的褶子,又替他披了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