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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舒嫔,魏芷卉在初菱的侍奉下歇息了片刻,换了身衣裳去了正殿。
“传。”她坐在榻上,看了眼小高子。
很快,杜茂就走了进来:“微臣杜茂给令嫔娘娘请安,令嫔娘娘万福金安。”
魏芷卉看了眼跪在那儿的人,问道:“孝贤皇后丧期,后宫事情繁多,本宫也不拐弯抹角,你只有什么答什么便是。”
“郑太医为何离宫?”
“微臣不知,孝贤皇后崩逝后微臣从青雀舫回去便已听闻皇上身边的人叫走了郑太医,再后来只知郑太医被打发回了乡……”
“郑太医与皇后身边的人可有往来?”
“并无往来,皇后娘娘的身体素来都是微臣侍奉,郑太医侍奉皇上居多,后来又伺候了娘娘。于长春宫,郑太医除了孝贤皇后病重的时候,都很少侍奉。”
魏芷卉紧锁着眉,那为什么孝贤皇后一走,乾隆便着急地赶走了郑岁?不像是掩人耳目,更像是气急了赶跑他的样子。
她还在细想,杜茂却继续说道:“微臣感激娘娘,数度在微臣险些丧命之时于皇上跟前替微臣求情,保全微臣。因此,微臣今日有一事想禀明娘娘。”
魏芷卉撇了一眼杜茂冷声:“说。”
“孝贤皇后崩逝前,微臣在内诊脉,听娘娘几番呓语着生不了了之类的话,但声音极低,旁人未曾听见,因此微臣也不敢妄言。”
生不了了?她在说谁?若是她自己,这不该是她临终前还在犹豫的话,魏芷卉思索一番。
又想起皇后知道乾隆不让她生这件事,微皱了眉,沉了声:“初菱!本宫从前喝的药可还有?”
初菱点了点头,在她的示意下退了下去,只一会儿,便拿了一个锦盒进来:“当日郑太医给娘娘制成了药丸,如今只剩这么几颗了。”
她打开锦盒,里头的药丸只剩了几颗,她记得当日郑岁说,制成药丸服用三个月便可达长期的效果。吃药这件事上她不上心得很,虽说不想生孩子,但却也懒怠吃药,想着一劳永逸,可这乾隆忙起来十天半月不来一趟,她吃了也是白吃,因此特地问了太医,只在侍寝后服下,若她没记错,东巡她还带了几丸,在这儿则是留了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