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额娘不必说了,儿子心里明白。”乾隆有些不耐烦,他看了眼外头的天色,起身,“前朝还有事,儿子先回去了。”
太后召见过皇帝的事,没几日便传遍了各宫,长春宫里祭拜的人,也是各人有各人的想法。
孝贤皇后梓宫移殡景山观德殿前一日,乾隆特命诸皇子公主、嫔妃福晋等入宫祭拜。
这几日,虽是日日在长春宫,乾隆也曾来过,但除了问问两位贵妃丧礼的事,倒是很少和旁人说话。
魏芷卉也懒怠和他说话,呵,叫你前几天不长嘴!
祭拜之余,也有休息的时间,一群人坐在长春宫的偏殿,一个个的都在寻找着自己的高枝。
当然,还是纯贵妃那儿比较吃香,毕竟有孩子。
舒嫔冷眼瞧着,勾了勾唇,靠在魏芷卉身侧低语:“若是有一日,这结果和他们想的不一样,那又是一番新的景象。”
魏芷卉微微摇了摇头,她不知道为什么舒嫔会这么笃定,但却也不否认她说的话。
“明日便是大礼之日,今夜不用你我守灵,早点歇息才是。”魏芷卉真的会累死,跪了好几天了,太痛苦了那感觉,明明没有眼泪,每天还要憋出来。
好不容易熬到了入夜,舒嫔早已走了,魏芷卉因为更衣,便没让人等,只带了初菱独自回宫。
今夜长春宫守灵的是大阿哥永璜和他的福晋、三阿哥永璋还有几个王府的福晋,后宫里便只有怡嫔和婉贵人。
魏芷卉从后院偏殿出来,夜深人静,唯有正殿传来的祈福声,在这黑夜里尚有几分惊悚,她小声地叮嘱初菱:“早些回去吧。”
刚行至西偏殿,魏芷卉便顿住了脚步。
“臣妾这几日冷眼旁观着,大家都想着纯贵妃会是继后呢。”这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魏芷卉蹙了眉,是怡嫔?她在和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