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芷卉与舒妃一同乘着轿辇,往住处去。
“太后要迎钮钴禄氏的女子入宫,你怎么看?”舒妃轻声问着。
“能怎么看?站在宫里看。”魏芷卉笑着说着段子。
舒妃也笑:“讷亲失势,太后作为钮钴禄氏的人,迫不及待地找人稳固大局了?”
“钮钴禄氏是大族,何愁这些?阿灵阿的曾孙女因着当日阿灵阿的罪过,如今不过是二等侍卫兼佐领的女儿,能有何水花?”她顿了顿,看着正好到了的永寿宫,从轿辇上下来,走到舒妃边上,压低了声音,耳语道:“姐姐难带听说过皇上这后宫里有出名的钮钴禄氏?”
舒妃看着她退了退,说道:“也是。横竖上头有人比咱们操心。”
魏芷卉笑了笑,嘉贵妃是最在意皇帝宠爱的,且让她着急去吧。
“天色不早,妹妹便不留姐姐进永寿宫坐坐了。”说完,她见舒妃点了头,便行了个扶鬓礼转身进了永寿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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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过后,乾隆可算是召了新人侍寝,却也只是去了中秋家宴露了头的陆常在那儿还有便是他素来重视的蒙军旗的巴林氏那儿。
至于鄂贵人和林常在那儿,乾隆压根没去。
转眼已是九月,皇贵妃坐在翊坤宫内翻看着敬事房的记档:“这一个月来,皇上来了后宫九次,五次在永寿宫,两次在承干宫,剩下的两次都是陆常在和那贵人处。”
翊坤宫的掌事宫女容觅在一旁说道:“除此以外,皇上有两夜召了令妃去养心殿。”
皇贵妃合了册子,手肘搭在小几上:“令妃的圣宠真是从未断过。”
“可令妃受宠多年无子嗣,若是长久地这么得宠下去,皇上的子嗣……”容觅在一旁看着皇贵妃的脸色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