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看向初菱:“初菱,一会儿去御膳房和马嬷嬷说一声,回头这样的吃食不必送来养心殿。”
乾隆在一旁看着一脸笑意的女子,心知她又是知道鄂贵人这几日所作所为的,也不揭穿。
拿了筷子又吃了一块魏芷卉送来的软酪。软酪外皮沾上的糯米粉有些许蹭到了乾隆的嘴唇,白了一小块,魏芷卉贴心地拿了帕子替他擦去。
这一幕落在鄂贵人眼里,好不膈应。
“你做的软酪,软糯香甜,正和朕意!”乾隆顺势握了她的手,笑道。
魏芷卉见状,故作娇羞地嗔着:“皇上,鄂妹妹还在这儿呢。”
说着,将手从乾隆手里抽了出来,转头看着站在那儿局促不安的鄂贵人,打量了会儿说道:“鄂妹妹今儿这身衣服倒是不错呢,这头上的这支簪子也好看得很。”
闻言,乾隆打量了一会儿,眯了眼:“这身打扮熟悉得很。”
“这身打扮是臣妾特地准备的,能入了皇上的眼,是臣妾的福气。”许是觉得自己终于有机会插上话了,鄂贵人说起话来都着急了不少。
乾隆没搭理她,反倒是招了魏芷卉上前。
不明就里的魏芷卉提了裙摆向前,顺着他的手势缓缓蹲下。乾隆从她发间抽了一支发簪。
魏芷卉坐回原位,看着乾隆手里的荷花簪,心中明了。但却也心下触动,一路从贵人到妃,发间的装饰多了不少,唯有这荷花簪,她几乎是日日都戴在发间,她没想到,这点乾隆都能意识到。
乾隆又招了手将鄂贵人发间的荷花簪摘了下来,这两个簪子若不细看几乎是一模一样,但仔细看却还是能看出不同,一个是黑檀木制成,而另一个则只是普通的木簪。
“学得不错。”乾隆淡淡地开口,又亲手把黑檀木的荷花簪簪进了魏芷卉的发间。
魏芷卉打量着鄂贵人身上的衣裳,作恍然大悟状:“臣妾方才总觉得鄂贵人的衣裳眼熟,这下算想起来了,这不是和臣妾初为贵人时穿的那套以上差不多么?臣妾记得也是一件肉粉色的衣裳,只是绣的花色好像不太一样。”
乾隆摩挲着手里的佛珠串,眯着眼打量着鄂贵人,良久说道:“像,朕记得你那日身上的绣的是海棠,她这一身绣的是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