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本宫看,便是昨儿见到了也无妨,横竖就是咱们日后再多一个妹妹。就如同令妃一样。”

闻言,舒妃转过头,盯着嘉贵妃看了一会儿,冷哼一声:“嘉贵妃一口一个妹妹的,倒叫臣妾想起从前令妃未入宫时,嘉贵妃也是这么说的。嘉贵妃今时今日,可曾把人当妹妹了?”

“舒妃如今当真是伶牙俐齿了……”

“少说几句吧!宜芮姑娘尚且年幼,你们那些不中听的猜忌、想法都暂且憋回去,有这功夫,不如好好思忖着如何照顾皇上来得实际!”皇贵妃把手里的茶盏重重地搁在身旁的桌案上,厉声打断了嘉贵妃的话。

“宫中新人渐多,一个个的,身为一宫主位,都是做额娘的人了,说起话来也过过脑子!”

“是,臣妾等谨记教诲。”

翊坤宫的事,传到魏芷卉耳中时,她正喝着那甜甜的银耳啤梨羹,秋意渐浓,一碗下去,周身暖意渐起。

宜芮其人,因着有太后撑腰,确实不像个善茬,但她知道结局,所以看起来,又有些不足为虑。

她摇了摇头,没再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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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春宫里,和敬公主早已到了。

殿内的陈设一如当日孝贤皇后在世时那样,只是内殿多了一幅孝贤皇后的画像和几个烛台香火。

和敬上前上了香,对于生母,她总是遗憾的。

“皇上驾到——”太监尖细的声音打断了和敬的思绪,她抬手擦了擦眼角不知何时淌落的泪水,出殿迎接。

“给皇阿玛请安。”

乾隆看着一身蒙古装束与蒙古特色发饰的女儿,一时间有些不习惯,他想起来前阵子是和敬与驸马去过一趟蒙古的,才刚回京便被他叫回了宫。

他看了眼身后跟着的傅恒,道了身:“都坐吧,李进,去传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