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见状,冷笑了一声:“你好大的胆子!”
魏芷卉不明就里,只能低了头:“臣妾不敢。”
“不敢?既是不敢,那倒是请令妃说说,这后宫各位分之间都以谁为尊?”
魏芷卉不敢抬头,垂着眸说道:“皇贵妃摄六宫事,贵妃中以纯贵妃为尊协理六宫,妃位中愉妃娘娘诞育皇嗣以她为尊,次为舒妃……”
“哦,原来令妃还知道这后宫是皇贵妃主事,纯贵妃协理?”太后漱了口,随手把擦嘴的帕子往桌上一扔,难掩怒气,“哀家只当,令妃要管这后宫的事了!”
“臣妾不敢。”
“不敢?既是不敢,颖嫔等人的处置,何时轮得上你插嘴了?”
魏芷卉抬起了头,看着太后,如实相告:“皇上提问,臣妾不过就事论事,谈了谈自己的看法……”
“皇帝?你倒是敢说,皇帝堂堂一国之君,为着新人的小事,你便把人叫去御花园给你断是非了?你当皇帝前朝没事了?”
魏芷卉紧抿双唇,这些事她确实是欠了考虑的。鄂常在的事情发生的时候,她满心想的都是养心殿那日的“东施效颦”,也是存了让乾隆来看一眼,然后快刀斩乱麻地把人处置了。一时间,完全没想起来皇贵妃,就连她昨儿见到皇贵妃也是不解她是如何来的。
只是昨日事多,便忘了这一茬。
见她不说话,太后也不废话:“福芳,把人带去偏殿祠堂,好好思过。没有哀家的意思,不许出来。”
魏芷卉没说话,她本就无力辩解,她吸了口气,俯身拜了拜:“臣妾知错,臣妾甘愿受罚。”
说着又挺直了身子,在初菱的搀扶下起了身,退了下去。
也许是存了心要罚她,祠堂里的蒲团也比往常的要薄了不少。
方才在正殿跪了许久,膝盖已是有些疼痛,但走路却仍是强撑着,至此看了这蒲团,初菱想说些什么,魏芷卉拍了拍她的手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