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芷卉紧锁了眉, 看着被容觅半拖着进来的鄂常在, 一时不解她为何这般恶狠狠地看着自己。
“鄂常在,说说吧。储秀宫的夹竹桃是怎么回事?”
夹竹桃?她本以为这人摘夹竹桃是为了自己吃,然后借病争宠, 却不想竟与这储秀宫有关?魏芷卉无声地冷笑了一声, 她还真是高看鄂常在了。
见鄂常在久久地沉默不语, 一旁的颖嫔早已看不下去,起身跪下:“皇贵妃娘娘,这些日子,因着迎春家宴上皇上夸赞令妃娘娘以花入食的点子好,宫中便兴起了将鲜花做成膳食的风气。嫔妾等资历尚浅位分又低,没有小厨房倒也无事,只是那御膳房是最拜高踩低的,桃花酥之类的花酥皆先紧着得宠的姐姐们,至于嫔妾们,那自然是要往后一些的。”
颖嫔顿了顿,继续说道:“因此,嫔妾与陆贵人也不愿争,闲来无事也总与妹妹去御花园采摘一些新鲜的花枝回来插在瓶里图了好看。今日午后,鄂常在带了人来储秀宫,说为着先前的事要给嫔妾和陆妹妹赔罪,带了一花瓶的鲜花,里头有夹竹桃有桃花有梨花,还带了一碟子糕点,桃花酥、海棠酥之类的。”
好家伙,实名制下毒?同行衬托之下,嘉贵妃倒也算是个聪明人物了。
“可是嫔妾万万没想到,不过一会儿,陆贵人便觉得腹痛难忍,恶心干呕,传了太医来便说是夹竹桃有毒,说妹妹小产了。”颖嫔说着,言语间带了些哽咽。
魏芷卉静静地看着,一时间有些难以消化这些信息。
夹竹桃的事先不说,只是这陆贵人何时有的身孕,怎的大家都毫不知情?
果然纯贵妃问出了这个问题:“陆贵人是何时有的身孕?”
容觅适时地递过方才让敬事房送来的记档,皇贵妃翻了两页,便递了下去给其他几人查阅。
陆贵人只在上个月侍寝过一次,如太医所言,不过一个月的身孕,胎象并不稳固。
一时间倒是不知是该感叹她命好还是该感叹她的不幸了。
“这陆贵人身边的宫女伺候得也太不尽心了,主子有孕了也不知道。”舒妃冷笑了一声说道。
“娘娘恕罪,我们主儿的月信向来不稳,先前也问了主儿,主儿说没事,便都没放在心上,更何况我们主儿半个多月才见一次皇上,是全然不曾想过的。”正殿内随时等候着回话的宫女听了舒妃的话忙不迭地跪下来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