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 她突然又激动了些,跪爬了几步,又被身后的太监给摁住:“我没有想学你!我真的只是想自己做了些看看!那会儿御膳房人多, 碰见启祥宫的北乔和一个宫女闲聊,说御花园边上的夹竹桃好看, 我便想着在你的法子上创新,兴许能也得个嘉奖。”
鄂常在磕了两个头,摇着头带着几分嘶喊:“我真的不知道夹竹桃有毒!”
魏芷卉有些不忍, 看了眼摁着她的几个太监:“松开些吧。”
“我太心切了,我后来就去摘了夹竹桃, 那个时辰路上的宫女多, 恰好听见储秀宫的宫女说颖嫔和陆贵人想吃桃花酥却不得,我一心改善自己与他们二人的关系,便想着自己做好了去给他们赔罪……”
魏芷卉看着说到最后已然席地而坐的人, 微微后退了两步, 一时无话, 似是在思考她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若按理来说,那个时辰确实是宫里头宫女来往频繁的时候,可也不至于前后又是巧合地碰上启祥宫的人,又是碰巧听到了储秀宫的人交流。
“你不信我吗?”鄂常在有些惊异地看着她。
魏芷卉垂眸看着她:“本宫便是要信你,也得看你话里有几分真。”
“我没有骗你!我一入宫就失宠,宫里头谁都有说话的人,只有我没有!这深宫里头的孤寂,令妃娘娘圣宠不衰,如何能懂!”
魏芷卉被她逗笑了,她看了眼初菱,拂袖离去,任凭身后的人如何喊冤。
“你去知会冷宫的人一声,好好看着鄂常在,别叫人死在了里面。”魏芷卉小声叮嘱道。
“奴婢明白,只是娘娘这么做……是怕有人?”
“若真如她所言,这里头的巧合太多,还有启祥宫的牵扯,夹竹桃有毒,可为何她却未曾中毒。”
魏芷卉叹了口气,嘉贵妃看似心系永珹婚事,可这里头的目的是什么,谁又可知呢?
“初菱,回宫就寝吧,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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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是在次日晨起的时候,才得知昨夜魏芷卉见了鄂常在一面,听人说了些,也隐约明白了些事儿,他叫了兰若暗中探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