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支替舒妃按着腿,却让她想起了什么,侧头问魏芷卉:“我听说,你生辰那日,皇上将狮子玉赏给了你?”

魏芷卉点点头,却看她一脸惊异,忙问道:“怎么了?”

“你当真不知?皇上可有告诉你,狮子玉的由来?”

魏芷卉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我只知是由喀尔喀大活佛进献的。”

“狮子玉乃是九白之贡,这九白之贡是喀尔喀部每年向大清朝贡的一部分,包括白驼一匹,白马八匹,九白之贡事关满蒙的情谊,你说它重要吗?”

听完,魏芷卉不着痕迹地吐了吐舌头,她是真不知道,得,以后得好好宝贝这匹马,万一出了问题,那还得是她的问题了。

她看向外面的天色,起身:“天色不早了,姐姐如今有着身孕,合该好好歇息才是,我便先走了。”

舒妃点点头,说道:“快回去吧,我看你也累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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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的清晨,魏芷卉一醒来便见衣架上挂着一套妃位的朝服,魏芷卉不解地看向含秀:“怎么把这拿出来了?”

含秀福了福身:“昨儿如意馆的公公来传说,皇上先前下了旨,封后大典之后,要给各宫娘娘重新画像,因着木兰秋狝耽搁了,今日便到娘娘了。”

魏芷卉点了点头,行吧,又是头比石头还重的一天。

请安过后,如意馆内。

魏芷卉换了一身朝服,坐在如意馆的座椅上,已过六旬的郎世宁,头发花白,身着一身与他的面容迥然不同的清宫朝服,坐在魏芷卉面前细细地描摹着。

郎世宁说起话来夹带着些意大利的口音,说着听起来有些蹩脚的汉文,有些有趣却又和蔼可亲,尽管,以一个穿越人的视角,魏芷卉挺想说几句英文的,但还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