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沉思了一会儿,朗声唤了初菱和李进进来:“初菱,好好照顾你们主儿。朕还有事要处理。”说完,他又轻轻地把魏芷卉放了下来,替她掖好了被子,“朕晚上再来陪你。”

营帐外,乾隆没有立刻前往去看八阿哥,而是让李进去查了围场的事情,以及与八阿哥一同骑马的侍卫。

永璇被永珹带去了自己的营帐,杜茂和一众太医忙得焦头烂额,和魏芷卉的轻伤不同,永璇是被马发了狠劲儿摔下来的,年纪又小,摔得难免重了些,一回营帐就晕了过去。

乾隆踏进帐内,皇后与纯贵妃在这儿等着太医,永珹则就在永璇边上。

“给皇阿玛请安。”

乾隆摆了摆手问道:“如何了?”

“太医还在看……说八弟伤得重,又受了惊吓,此刻不住地说着胡话。”

永珹虽这么说,却也有些胆怯,永璇说的那些胡话,总让他觉得今日的事不简单。

乾隆自然也是如此觉得,他看了眼躺在那儿的永璇,小嘴呢喃着些什么,他靠近听了会儿:“我不是故意的……”

他的脸有些黑,回了外间,看着李进:“把今日陪着永璇骑马的侍卫带进来!”

乾隆看着今日跪在地上的侍卫问道:“今日八阿哥和令妃坠马前都发生了什么?”

“今日下令回程以后,令妃娘娘对围场不熟悉,恰逢微臣与八阿哥经过,八阿哥便提议带了令妃娘娘一会儿,后来令妃娘娘自己认得路了便自己骑了。微臣与八阿哥就跟在身后……”侍卫说到这儿便停下了。

皇后看了眼欲言又止的侍卫,问道:“然后呢?”

“然后……远处有一只狐狸,八阿哥想要猎它,但已经过了围猎的时间,微臣想阻挠,可八阿哥顽皮,趁着微臣不备,自己动了手,但八阿哥到底年幼,力量不足,也没有准头,箭便往令妃娘娘的方向去了……但万幸没有酿成大祸。”说到后面,侍卫已经跪在地上不敢抬头了。

皇后与纯贵妃看了眼乾隆,乾隆周身散着寒意,呵斥道:“放肆!”

屏风后听了许久的永珹闻言,忙上前跪下:“皇阿玛息怒!八弟一时顽皮,定是知错了的,若不知错,是断然不会在梦中还念着的!”

“一时顽皮?五岁的孩子,自己能不能射箭自己不知道吗?竟然还不顾宫规不顾他人劝阻,擅自动手险些误伤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