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额娘的生辰,永珹却干出这种事来,御花园人多,若今日不是被朕的嫔妃撞见,是被外命妇们撞见,朕还如何为他说亲!只怕还要给永珹添一个风流的名声!”胃里的腻算是解了,可这心头的怒气却还未彻底散去。
魏芷卉上前替他抚着背舒缓着怒气:“皇上息怒。”她迟疑了一会儿,说道,“皇上不妨问问四阿哥,若四阿哥真有心,皇上何不成就一段佳话?”
她话刚说完,乾隆还没说什么,李进从外头进来:“皇上,四阿哥求见。”
“不见!”乾隆正恼着,如何肯见。
李进一时进退两难:“四阿哥说……若皇上不见,他便在外跪着。”
魏芷卉递了个眼神给李进,让他先下去。自己则站在乾隆身侧低声道:“皇上在气什么?”
“十三叔与皇阿玛最是亲厚,朕本不打算将和硕郡主的女儿赐婚给永珹,金氏太过跋扈张扬,实在是……”乾隆说到最后,轻叹了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
魏芷卉柔声说道:“可皇上难道就要就此拆算对有情人吗?”
乾隆没说话:“罢了,等过了皇额娘的生辰再说。”
当晚的家宴,魏芷卉扫了一眼,和硕郡主和女儿都不曾出席,只说府中有事先行离开了。至于四阿哥当然也未曾出席。
当然,外人只知四阿哥因为中午吃酒吃多了而不曾参与,但魏芷卉知道,永珹此刻正跪在养心殿内。
这一夜相安无事,直到次日晨起,魏芷卉才问了初菱:“养心殿那边,皇上还让四阿哥跪着?”
初菱点了点头:“是否跪着奴婢不知道,只知道已经一夜未出来了,”
昨夜,乾隆不曾翻牌,因此,也无人知道父子二人是否有过交谈。
“寿康宫那边有没有动静?”
见初菱摇了摇头,魏芷卉也不再说话,太后是何等聪明之人,昨夜和硕郡主母女二人和四阿哥都未曾出席,只要再问一问,便可知道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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