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景阳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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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阳宫只住了怡嫔,怡嫔不得宠,这儿的陈设本就简单。如今获了罪, 才多会儿的功夫,这里就已经更见萧条了。
宫人只剩了两个, 门口站着慎刑司的尹其泽,见她来了,忙上前来:“娘娘如今有孕在身, 有什么事儿让人来告诉奴才一声就行了,何苦亲自来呢?”
魏芷卉的脚步没有停, 侧眸看了眼殷勤的尹其泽, 示意他开门:“本宫有些话要问问怡嫔。”
尹其泽识相,开了殿门,殿内已久敞亮, 但陈设却所剩无几。
怡嫔身上的嫔位的服饰已经被脱下, 她自己穿了一身粉米色的旗装, 发间的珠饰皆已褪下,唯余一支兰花木簪。她仍旧端庄地坐在鸾镜前。
“我以为你不会来的。”怡嫔淡淡地开口,屋外尹其泽的那些奉承,她都能听到。
魏芷卉把手里的汤婆子递给了初菱,在怡嫔身侧几步处停下,说道:“还有事没说清,自然要来,曼容。”
曼容两个字缓缓地从魏芷卉的口中蹦出来,面前背对着她的身影猛然转身。
“你怎么知道?”怡嫔一脸的震惊。
“你说我是该喊你白曼容还是柏琦萱?”魏芷卉慢条斯理地问着。
怡嫔轻笑了一声,转而颇为自嘲地笑了好几声。
“我入宫这些年,你看起来总是与世无争的样子,不过是有些见风使舵,偶尔说话好像不经思考罢了,但我从未想过,你会算计这么多人。”魏芷卉上前两步,看着在那儿眼眶微红,一脸自嘲的人,说道。
怡嫔站起身,往榻上坐下,说道:“娘娘不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