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芷卉低声嗯了一声,自淑嘉皇贵妃死后,已有近三年,每次见了怡嫔,她都好奇她身后装了多少秘密,时至今日,总算水落石出,她也可好好休息了。

她没有告诉乾隆怡嫔和太后的关系,但也许,从知道怡嫔是白贵人姐姐的那一刻起,乾隆就会怀疑怡嫔是如何攀附柏士彩的了,其中细节,乾隆不难查到。

“今晚,朕留在这儿陪你。”

若是平日,魏芷卉必然会以有孕拒绝,但这一次没有,怡嫔自刎的那一幕常在她脑海中回放,她也确实需要有一个人今夜可以陪着她。

夜晚,梦里虽也有怡嫔临死前的画面,但好像伴随着的,还有乾隆轻轻地安抚和轻柔的亲吻。

次日,舒妃方有空带了颖嫔与庆嫔前来,虽说是已来探望公主阿哥为由,但其实都知道,不过是为了怡嫔的事。

“这件事情,还是辛苦了颖嫔,那日若非颖嫔在怡嫔面前做了出戏,才引得她说了这么些大逆不道的话来,才有了这开始的点。”舒妃看了眼颖嫔,说道。

诚然,宜芮与怡嫔都是太后的人,一起出行对魏芷卉而言见怪不怪,但是颖嫔,与二人素无往来的。

“你们都有功,那些苏绣,还是庆嫔撺掇着买的。”

那日庆嫔撺掇虽是无心之言,但也正是这帕子歪打正着地让他们找到了物证。

颖嫔与庆嫔没坐多久,很识趣,有些话,魏芷卉确实更倾向于和舒妃说。

“昨日,怡嫔穿着她初入宫时衣裳走的。孝贤皇后死后,皇后与纯贵妃为了后位相争,还有永璋、永璇与淑嘉皇贵妃,还有皇后生下十二阿哥后的流言,皆是她的手笔。”

魏芷卉顿了顿,想起了什么,问道:“忻嫔与慧贤皇贵妃长得像吗?”

舒妃一愣,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只有心高气傲这一点像罢了,容貌上,只有那鼻子有三分像吧。怎么了?”

“怡嫔昨日从头到尾只提了潜邸的那些旧人,唯独提了忻嫔一个新人,说她与慧贤皇贵妃长得像。我总觉得,这背后还有些什么。”

舒妃伸手握住她的,劝慰道:“你如今别想那么多了,孩子是最首要的。忻嫔的事,过些日子再说吧。”

魏芷卉点了点头,良久才说道:“这几日为了怡嫔的事累得很,等过年的时候,把定亲王福晋叫进来,也该好好感谢她。咱们不在京城,也亏得她时不时地派人去圆明园里打探消息,才知道了白贵人和怡嫔背后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