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要修行?”舒妃不解地问道。

魏芷卉将手里的字条递给舒妃,又说道:“皇后在宫里吃斋念佛、在翊坤宫祠堂里几乎日夜不停地诵经超度,时间久了,她起那心思是必然的,我倒是没想到这么快。”

“那你说皇上会允许吗?”

“皇上允许,太后也不会允许,顶多在宫内带发修行,皇后之位难坐,不想坐也难得很。”魏芷卉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指了指舒妃手里的那张纸,继续说道,“还有一个月就要生了,到时候还得劳烦姐姐,告知冯荆楚,我生产之后,务必进宫将纸上的事告诉皇上。”

舒妃展开字条,看了眼有些吃惊:“你舍得?”

魏芷卉盯着不远处的青花缠枝香炉看了会儿,长叹一口气说道:“我都知道结果了,还要怎么不舍得呢?早晚都得舍下他。”

“只是你得想好后路。”舒妃藏好了字条,叮嘱她。

魏芷卉点了点头:“我心中有打算。”

——

转眼已是十一月,一个月过去,宫中隐隐生起皇后吃斋念佛日久,已有修行之意,为方便皇后每日诵经,乾隆已着人在宫内某处修建一座华丽的庙宇,来供皇后更好地清心祈福。

永寿宫在这个月,又一次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乾隆坐在床沿,乐呵呵地看着新生的十六阿哥,十六阿哥虽和永琰出生时一样,小得跟个猫儿一样,但身子骨却要比永琰弱好些。

躺在乾隆怀里,更是小小的一团。

“皇上,钦天监正使冯荆楚求见。”李进突然从外头进来,面色着急地说道。

乾隆皱了皱眉:“有什么事非得这时候见朕?”

李进犹豫一会儿,说道:“说是和十六阿哥有关……”

乾隆看了眼怀里的孩子,拧了眉,冯荆楚不常这么着急地见自己,事涉十六阿哥,他还是得去一趟。

他把孩子给了乳母,俯身在魏芷卉额头上亲亲吻了一下,方才回了养心殿,临走前还不忘吩咐宫女:“贵妃醒来告诉朕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