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洗净了手, 看了眼跟进来的初菱,指了指圆盘:“端出来。”

拿了汤婆子,也没披披风, 魏芷卉看了眼舒妃,一起往外走去, 这会儿才有了功夫回答她的话:“有什么热闹的?”

魏芷卉一路走到前殿, 就见庆妃和颖妃二人也在。

“怎么都来了?”

几人坐下后,魏芷卉才问道:“怎么回事儿?”

舒妃有些惊讶,说道:“昨夜一场大雪, 当真不知?”

魏芷卉看着几人一脸的正经, 也敛了笑意, 反问:“昨夜天冷,永琰闹着要和我睡,便让人早早地关了门睡了,出什么事了?”

初菱会意地关上了殿门,舒妃才开了口:“这几日天冷,太后有些不适,皇上便没有翻牌子,每日都要去寿康宫请安,等太后睡下了才回养心殿。可谁知才从寿康宫出来,就见忻嫔在春禧殿那儿折红梅,寒冬腊月的,皇上体恤人,就让人送了忻嫔回钟粹宫,可偏生那人是个狐媚的,也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让皇上跟去了钟粹宫,还留宿在了那儿!”

舒妃说完,气不打一处来,喝了半盏茶。

颖妃接着说道:“这一觉醒来,宫里都变了天呢,都说忻嫔要复宠了,还说忻嫔哪是去折红梅,那是在那守了好几日了!”

“不过要我说,忻嫔这些日子有些古怪,皇后那儿的晨昏定省,动不动就说身子不适。”庆妃若有所思。

魏芷卉闻言,微微蹙眉,她倒是没想到忻嫔还有这点子事儿,只不过复宠吗,只怕悬。

忻嫔自然没有复宠,好像只有那一夜罢了。

除了那一夜,乾隆再也没有去过钟粹宫,这倒让众人不免对她又多了几丝嘲讽。

转眼便是年宴,今岁极寒,乾隆特地只宴请了后妃和阿哥公主等。

可偏生就是这样人多热闹的家宴上,忻嫔官宣了自己有孕两个月的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