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下意识地握住她的手,转头示意唐勉先治疗,他看向魏芷卉低声说道:“不会有事的。”
李进恰在此时在帘子外说道:“福隆安大人有事回禀。”
乾隆咳了一声,没有让魏芷卉回避:“传。”
福隆安与乾隆隔着马车的帘子回禀朝政。
“刺客只向南巡车队放了一箭便自刎了,那一箭,依臣看,本是打算射向皇上这儿的,只是射偏了地方,方才误伤了皇后娘娘的马车,引得两位小阿哥受惊。”福隆安顿了顿,“刺客的动机,恕臣无能,此人箭囊中唯有此箭,不像是恋战之人,又死无对证……这箭弩只是市面上最寻常的品种并无特别之处。”
乾隆听完,只叮嘱了一句继续查,便让人退下。
唐勉已经扎好了针,魏芷卉在一旁捏紧了帕子,焦急地等待。
只是,十六阿哥的身子并不好。车队才刚到徐州行宫,也许是一路的马车颠簸,十六阿哥的症状并不好,惊悸的症状再度出现。
魏芷卉看着紧闭双眼,小脸涨得通红的孩子,脸色满是着急。
乾隆就近让人先在行宫的偏殿内将十六阿哥安顿好。
唐勉匆忙地把路上便开好了的药方给了初菱:“快去煎药!”
魏芷卉守在床前,看着已经喝下了药的孩子,还好,脸色好些了。
回想这几年,自己很少与这孩子相处这么久,可今时今日,还是难过地无以复加。
闻讯而来的庆妃和容嫔,在一侧安慰道:“娘娘放宽心,会没事的。”
真的吗?
历史浩瀚,自己不过是浩渺之中的微小罢了。
她有些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抬手擦去眼泪,问道:“皇上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