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的哲学问题
后来这些年,大姑吃了不少苦,带着这两个孩子四处打工。两个孩子上完初中,都没有再上学。
大姑夫活着的时候,这两个孩子都是优等生。我一直以为他们两个都能考上大学的。
可是命运弄人。两个孩子早早的就走入社会了。
很多年后,我去四叔家,我看他床头挂着一把刀,问他怎么把刀挂床头。他说避邪。追问下去,他才说:
“我最近总做梦,梦着你大姑夫,我害怕。”
一听这话,我就明白了。我问他:“你是不是对他有愧疚感?”
四叔想了想说:“哦,对,他死的时候,我没去,你四婶去的。那时候饭忙……哎呀,你这一说可不是吗?我一直觉着是个事……”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当年他没有去见大姑夫最后一面,可是心里一直没有放下这件事。
几十年过去了,还是放不下。其实哪有什么鬼?只是心魔而已。然而,这种事情没有机会再去弥补。能做的只有愧疚。
“你可以在心里对他说‘对不起,当年你走的时候我没有去看你。请原谅。谢谢你,曾经来到我的生命里,并且成为我的亲人。我爱你!愿你在另一个世界,一切都好。’”
后来,我看四叔把那把刀收起来了。
……
夜已深了。我喝完杯子里的最后一口茶,和何然一起走出了饭,回到旅馆。
我们洗完澡,躺在床上,谁也睡不着。
“溪荷……”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