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嗣有些安耐不住，想要发令，给袁素问一把按住，抢过令旗。

杨嗣恨恨地瞪着他们两个，“京师城若是因此被攻破，这都是你们两个，错失进攻良机的缘故！”

天色一点点亮了。

刘轩在雾水里站了一宿，腿都软了，眼睛死死的盯着敌军的方向，不敢放松。

杨嗣有些丧气的说:“他们失败了！回不来了！”

“不！有人回来了！”刘轩远远看见一个人影，怕上山来。

他激动地跳起来，踉跄地跑上前去，脚却已经麻了，直接跪倒在地，半天挣扎不起来。

袁素问走过来扶起他，“是段大哥。”

“段白云——”刘轩向他挥了挥手，等他走近，却怔住了。

段白云浑身浴血，胸口一道豁大的血口，血肉模糊。

他勉强走了几步，最终倒在了地上。

刘轩奔过去，颤抖着手，去扶他的肩，“段白云，你不是说要亲手砍下戎奴王的人头的么？你不能死！”

段白云睁开眼睛，尚有一口气在，使他能发出些许声音。

“大哥……这一次是你……是你说错了……”

“什么？”刘轩眨掉眼里的泪水，好看清段白云此时的神情。

“戎奴王，不在……不在黑色的营帐……他们……他们知道……”后面几个字听不清了。

偏偏杨嗣还在这时候喊起来，“我早就想问了，刘教主，你怎么能肯定戎奴王就住在那个营帐！现在好了，你猜错了，叫他们都白白送了死！”